两个人换了衣服,孟煦洲的衣服正好遮住余藻的领口,严柘似乎现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好意思问。
等到司机接走孟煦洲家里两个老人和一个小孩,贺饮才坐到余藻身边,问:“刚才生什么了?”
包厢忽然安静了许多,孟煦洲坐在边上打电话,明显不悦,还问了严柘几句。
余藻:“碰见孟潮东了。”
贺饮:“他打你了?”
他急得抓住余藻的手,一边的严柘也看到了手机的视频,正好是余藻满手是血走到孟煦洲身边喊哥哥的几秒。
严柘浑身毛,没想到平时文文弱弱的余藻居然也有隐藏脾气,他还以为是孟煦洲把孟潮东揍的。
那孟潮东到底多脆啊,不是,之前到底是怎么威胁余藻的?
他想了一圈,又懂了,现在余藻没后顾之忧,孟煦洲已经解决了他家里人的住房问题。
万野名下产业丰富,找个房子不成问题,直接送都可以。
蛋糕店开不下去也没关系,余藻有能力买店铺开新店,家里人也依然可以工作,弟弟妹妹还是可以正常上学。
孟煦洲刚才就是问严柘保安公司的事,说要去学校保护余藻的表弟表妹。
所以,就上手了?
严柘就多看了两眼余藻用力过度还红的手,孟煦洲就咳了一声。
余藻:“他动手了,我也动手了。”
贺饮抽了抽嘴角,“小藻,你这体型,和孟潮东互殴不太可能吧?”
余藻一开始也觉得不可能,但他到绝境也顾不上这么多,孟潮东是真的想掐死他,还好当时边上有个细长的花瓶。
摔在地上就方便余藻动手了。
从前当作替身的脸越来越面目可憎,如果不是听到了孟煦洲的声音,或许瓷片就已经扎上了孟潮东的脸。
孟潮东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余藻的恨,什么爱,不存在的。
余藻比他想象中的还厌恶他,像是等这一天等很久很久了。
余藻:“所以手疼。”
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余藻的手,“要去医院看看吗?”
贺饮都没办法继续聊了,严柘示意他走,两个人就离开了。
严柘:“你确定余先生性格温和?”
贺饮:“是啊,小藻以前老被人欺负。”
严柘心想余藻要是底气足,或许不是那样的。
他说:“别掺和他俩的事了,余先生有人心疼。”
贺饮不是很高兴,“朋友也可以心疼的啊,我都没和小藻聊完,你就叫我走。”
严柘:“你也可以不走,和我走了就别回头了。”
这句话似有歧义,贺饮站在原地,看严柘走远,又跟上去问:“怎么样,你是打算和我也协议结婚?”
包厢里其他人都走了,余藻吃饭吃了一半,这会也没心情。
他靠在孟煦洲怀里,喊他哥哥。
孟煦洲说:“就不应该放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