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孟说不喜欢围棋,关系再好的叔侄也有不好开口的时候,余藻这个时候提了一嘴,“小说他不喜欢围棋。”
孟没有想到余藻这么快就说了,他心虚地和孟煦洲对视。
正常人餐椅的距离也会空下半只手臂,孟煦洲已经完全坐到余藻身边了,给人一种如果可以,他可以抱着余藻吃的感觉。
孟只好把动物世界暂停,对孟煦洲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孟煦洲:“理由呢?”
“上次你给的理由是不喜欢同学,这次不是刚去上吗?”
余藻吃饭慢吞吞的,孟煦洲的厨艺完全不能用不错形容。
除去莺歌鱼,剩下的几道菜也都好吃,难怪孟这么心心念念。
就算和孟煦洲领证后关系和预设的不同,余藻在这里也没有完全放松,他甚至没伸手去碰离他最远的筒骨锅。
做家居行业多年的老板也在完善对家的概念,自己住的别墅也堆满他的落地想法,餐桌餐椅都很有设计感。
外面天亮着,但阴沉沉的,餐桌上面的飞碟灯洒下的光让事物都蒙上了暖烘烘的滤镜。
余藻打算拍一张照片给舅舅,证明自己不用他担心。
他才刚伸手,孟煦洲就给他盛了碗筒骨汤,长碟装着比孟刚嗦完那一根大好多的筒骨。
余藻的拍照变成了长按录制视频。
孟还在编理由,孟煦洲对余藻说:“是够不到吗?我看你完全没尝这道菜。”
余藻唔了一声,和孟思考的拖音重合,一大一小对视。
孟说:“小叔以为谁都是你,手一伸什么都拿得到。”
他的指责带着私人恩怨,孟煦洲看向余藻。
余藻:“不是我不吃,是我吃得很慢,你们继续说,我喜欢听你们说话。”
孟煦洲:“喜欢?”
小酷孩把筒骨的吸管递给余藻,似乎在体贴方面和孟煦洲一脉相承,可见都姓孟,也有天差地别。
余藻:“喜欢,毕业后很少在家里吃饭了,开店的家庭,更少有全家到齐吃饭的时候。”
学生时代在舅舅家,余藻都会自告奋勇先吃完下楼。
他吃饭不快,要快就吃三四口,“偶尔会和贺饮一起吃饭,我也喜欢听他说话。”
孟煦洲又想起了那天恰好坐在贺饮后面听到的电话。
他的问题都滚到嘴边了,最后还是换成了另一句,“那以后我们可以天天像这样吃饭。”
孟:“才不要,我明年上小学了,有自己的社交圈。”
余藻笑了,孟煦洲:“那更好。”
“所以你不想上课理由是什么?”
小朋友道理一套套的:“不喜欢要什么理由,不是和喜欢一样没有理由吗?”
他还很擅长比喻:“小叔你喜欢余藻哥哥,有理由吗?”
余藻猝不及防又收获喜欢一句,他筷子戳烂了碗里的莺歌鱼,果不其然,听到孟煦洲说:“有。”
孟:“你说几个,我就给你几个我不喜欢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