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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死亡二选一（第2页）

韩墨白僵笑两声，推回去一盘白米方糕：“这会子天冷，外面小吃收得早，只找到这些。”

柳明嫣口干胀气，一个劲得灌水，极力冲淡唇齿间的腥味。

“若是饿了，可以先垫垫。”

“不饿。”柳明嫣立即接话。

韩墨白：“……”

他快速眨了眨眼，讪讪收回那只托住底盘的手，尽力维持面上的端正和气。

“我饿，”柳明诚呲起一排牙，乐呵道，“我吃……”

“嫣儿姐，给点面子。”他说着，斜靠向柳明嫣，低语道，“父亲大人说了，明年要我和小志一块上他的课。我知你不喜欢，但我离修完书院所有课程还差一年。咱且先忍他一忍。”

柳明嫣低眉，暗自瞅了自家弟弟一眼，微抿起唇，颇不情愿地接下韩墨白的心意。

“药来了！”

柳明嫣转眼，寻声望过去，刚即入口的糕点瞬间放回。

祁烨入室，放才嬉笑的脸皮骤然收紧，特意挺了挺腰杆，负起一只端碗的手，缓步而行。

柳明嫣怔怔望着他，嘴角微抽，内心扶额，暗叹道，祁烨果真是正常不了一点，明明只需五步的距离，竟偏偏还要多走上十步。

“呀，柳家公子倒是来得挺快。”祁烨端身坐下，一边空手将盛满黑色

药汁的瓷碗递出去，一边与其他人打招呼。

“不像韩先生，来得最准时。”

他移眼，看向一语未发的韩墨白，话中意有所指。

“哪里，”韩墨白笑了笑，回道，“不及殿下救得及时。”

柳明嫣坐在中间，三面环男。

她左右探看一圈，除了左边那个一心啃食方糕的弟弟，单纯了点，其他都不是好相与的角儿。

桌上敞口瓷碗轻微晃荡，散出缕缕药香，直扑进柳明嫣的鼻尖。

她垂眼，托起碗底，闷头喝药。

身体要紧，他们爱斗就斗吧。

她管不着。

空碗落回，柳明嫣麻着舌头，闭眼艰难咽下最后一口药。

再睁开时，视野两侧同时伸过来两颗蜜饯。

“嫣儿姐，选那个。”

柳明诚偷摸过来，向她打了一记眼神，嘴角撇向韩墨白。

见状，柳明嫣兀自送他一个白眼，始终不发一言。

她抬眼，满是歉疚的视线不自觉移向祁烨，却正见他一脸殷切地盯着她，偶然对上她的目光，眼神发亮，湿漉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

她随即避开祁烨的目光，犹豫不决。

不是……这是什么死亡二选一？

她偏居后宅，前院的事她能插手的地方有限。柳明诚也还在进学，暂不成气候，柳明志又认他作师父，关系匪浅，而柳毅现在已经在将手里的事物慢慢分出一些，交给韩墨白。

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与其闹得太僵。

且账本还没着落……

袁照同生前那夜，肯定不止

见过她一人。

柳明嫣微伸出的手，停了又停，再次抽眼看向没事人一样的柳明诚，暗道，混小子，竟给她出难题。

正左右为难之际，槛外突传一阵麻利而又急促的脚步声，不断震动耳膜。

“不好了，小姐。”

几人循声看过去，只见琴舒急忙跑进屋，双手撑着膝盖，待粗粗喘匀几口气后，皱脸干咽下一口气，高声道：“夫人病危，怕是……”

“不行了！”

“什么？！”

柳明诚闻之，惊呼出声。

一旁的柳明嫣则腾地站起身来，满脸不可置信，先行绕过方桌，一阵风似的，赶忙奔出壹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