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家门口,可以开门,我们谈谈吗?”
一小时,没有答复。
但是宋稚清甚至在里面听见了财经新闻的声音。
天杀的。
他就在里面。
而且以陈聿为的恶劣程度,宋稚清几乎可以肯定,他是故意放出财经新闻的声音的。
她干脆敲门:“开门。”
宋稚清这边在心急如焚,他那边倒看上了财经新闻。
里面依旧没有答复。
宋稚清此时又饿又困,又想上洗手间。
刚才在餐厅不能进去,现在又不能进去,她至少五个多小时没上洗手间。
她见他不理会,发消息给他:“你不想跟我谈可以,我想借一下洗手间。”
这一次,里面传来了脚步声。
门从里面打开,宋稚清刚才累得蹲在了地上,此时门开得太过快,她还没来得及站起来。
一抬头,头顶便是陈聿为那张冰山脸。
她连忙起身,这一次站稳了。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见他毫无反应,于是便直接进门,脱下鞋子,因为没有女士拖鞋,她干脆赤脚走去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内,宋稚清洗手的时候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脖子上的吻痕的确很明显,她将衣领往上拉了拉依旧遮挡不住痕迹、
算了。
从洗手间出来,陈聿为还在玄关处等她。
这是铁了心要送走她的意思。
看到陈聿为油盐不进的样子,宋稚清心底一团气,却又没有生气的资格。
她嗫喏得走到了客厅沙发前,不想再往玄关处走。
“我们谈谈好吗?”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三遍。”陈聿为口气很差。
不像是往日里的故意刁难,也没有了平日里的阴阳怪气。
但是宋稚清知道,她必须承受他的怒意。
她抿了抿唇,想到了梦沅说的死缠烂打。
但是她其实并不知道怎么样叫做死缠烂打。
从来没有做过。
追了三个地方,总算。。。。。。。缠人了吧?
“陈聿为,沈柔的事情是个意外,我也没有收她的钱。”
“你们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你告诉我,叫做意外?”
沈柔是陈聿为恨之入骨的仇人,往日里哪怕有人提起这两个字都不行。
宋稚清一时之间百口莫辩。
“如果你女儿在国内,是不是就是四个人坐在一起,三代同堂?”
三代同堂这四个字,极其嘲讽。
毕竟,他的母亲不在了。
那个父亲他也不需要。
他永远不可能和他的母亲,孩子,三代同堂。
恨意在他眼中呼之欲出。
宋稚清看着他这张冷峻的脸上,似乎只剩下了仇恨。
“没有,九月从来都没见过沈柔。”宋稚清拼命解释。
“你女儿治病需要钱,所以,你拿了沈柔的钱。”
“我没有!”
“在你眼中,我的承诺就这么不算数?”
他指的,是会帮她养孩子,给孩子治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