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
「跟今天差不多。」
「演到什麼程度?」
「讓他們相信我們感情很好。不用逢迎,不用解釋,不要突然把結婚證掏出來。」
「可結婚證是證據。」
霍煙被這過於單純的腦迴路噎了一下,好在只有一下,立馬恢復了平日的睿智:
「真夫妻不會隨身攜帶結婚證。」
「好像是。」
藍蘇平心而論,還好剛剛在樓下,沒有自證清白地給蔣丹展示自己的結婚證。
霍煙的眼睛眯了一下,似乎看透她的想法,問:
「你給蔣丹看了?」
「沒有,本來想給她看。但後來,她送我玉墜,就忘了。」
玉墜?
霍煙側身,眼睛重落到她身上,果然,脖子上原來那條「救贖」,換成了一條翡翠玉墜。
藍蘇受不了這樣直勾勾的滾燙眼神,覺得胸口燒了火似的,燙得全是水泡。擰頭避開,只敢盯著水面,默不作聲地往外挪了一截。
霍煙的壓迫性極強,身後宛如站著一頭獠牙尖銳的野獸,她光是靜靜坐在那裡,周圍的空氣便就凝滯起來。
「她是老宅的人。」
藍蘇抿唇,解釋說:「我知道。但是今天見面,感覺她人還不錯。」
「對你笑一下,你就覺得她不錯?」
「沒有。」藍蘇坦然道出緣由,「她很關心你,也擔心明天回老宅不順利,還特意今天過來,叮囑你。」
起碼,不像藍家人那樣,冰冷外殼下充滿鄙夷和謾罵。
「呵。。。。。。」
霍煙仿佛聽到什麼笑話,從喉嚨底發出冷笑,反問:
「你以為,她今天來是為了叮囑我?」
藍蘇心說,她剛不是說了,特意今天來,是怕明天她們回去說錯話,來叮囑她們的。
可還沒開口,後頸就傳來短暫的墜感——
霍煙扯斷了玉墜的鏈子。
「你幹什麼!」藍蘇有點不悅。
嚴格來說,就算霍煙不喜歡這枚玉墜,可這是蔣丹送她的禮物,總該徵求她的意見。
霍煙卻沒有解釋,單手把玩著那枚墜子,反手摸到岸邊,三指掂起酒杯,仰頭,慢條斯理地喝光裡面的液體,一滴紅色酒液順著唇角滑落,經過下頜、脖頸、鎖骨,墜入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