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来这套。”高宇寰软硬不吃,“不管用,我就告诉你,今天就算是我爸,你舅舅过来,我也不可能让他弟弟走。项恺随你便,但是我跟他弟有过节。”
“我操。”林子彦的流氓劲也上来了,“你和一个孩子能有什么过节啊,我看你就是看上人家了吧?”
“你要真有能耐,你就给我找个嫂子,别天天跟这些小男孩乱搞。”
高宇寰怒不可遏,都觉得是老子占他便宜,其实呢……这事真操蛋,“你还想管到老子头上来?”
林子彦直起身,“我不管啊,反正有人管,家里你最大,催又不是催我。你都快30了,咱俩谁急啊?”
“滚滚滚!”高宇寰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你别是来翘我墙角的吧?”
“你不是也喜欢这些小鸭子吗?项恺你也想要?他弟弟你也不放过?”
“得了,我可不喜欢这种类型的。”林子彦见高宇寰软硬不吃,拿起手机又开始鼓捣,嘴里碎碎叨叨的说:“你要是真看人家就好好追呗,一个学生你还搞不定?送点礼物送车送房,小孩不就吃这一套,到时候就上赶着来倒贴,你非跟人家玩硬的?”
高宇寰瞪他一眼,“你知道个屁。”
“行了,人呢,我也带他见了,项恺应该能老实一阵子吧,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先把他弟放回去,反正这片都归你管,他们还能逃出你的掌心吗?”
高宇寰抿了抿唇,一副为难地样子,“诶?”
“你是不是追这些男孩挺有一套的吗?”
“你给哥出出主意呗?怎么把他拿下?”
“哈哈。”林子彦弯着腰笑得毫无形象可言,高宇寰的老脸被臊的那叫一个红,“笑个屁!你到底会不会啊?”
“会,会啊!”
“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我跟你说啊……”
楼道里,项恺靠在墙壁上,项俞担心地看着他,“哥,你没事吧?”
“没事……”
项恺揉揉他的头发,好像一个月不见孩子又长高了,僵硬地扯动着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叮咚——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收件人是未知人员,项恺点击查看赫然一行大字:还不快跑?
项恺皱了皱眉,抬起头显然林子彦带来的保镖也收到了消息纷纷出手袭击高老大的打手,操,项恺咬牙,心里把林子彦骂了个遍,这个混蛋。
他脱下夹克蒙在项俞的脑袋上,穿着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他攥着项俞的手腕,轻声哄着,“别怕,哥带你出去。”
项恺拉着项俞往外跑,“啊!”
他颤抖地哼了一声,项俞吓了一跳,但是眼前什么都看不到,“哥,你受伤了吗?”
“没……没有……”项恺的双腿发软,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双腿不是自己的,跑到大门的几百米距离似乎要了他的命。
项恺从未觉得如此难熬,借着奔跑大口喘息,额头的汗水滚到眼前模糊他的视线,终于林子彦的司机开着车接应他们,“快上车!”
项恺抱起项俞将他放在车上,刚要跟着钻进去,手臂被一把攥住。
项恺扭头瞧见林子彦扬着笑脸,“你来跟我做这辆。”
远处传来高宇寰的怒吼,“操,林子彦你真敢在老子的地方抢人?!!”
林子彦拉着他的手臂,肆意地笑道:“快走,真等着被高老大抓到喂狗啊?”
回家
两人走到停在前面的加长迈巴赫,项恺抬起腿钻进车门,瞬间跪倒在车里,旋即传出一声低哑的惨叫。
林子彦坐在座椅上,吩咐司机开车。
项俞坐在后面的那辆车里,幽深的眸子毫无波澜地凝着前面的车,直勾勾地像是在看死物,直到那辆车的拉帘缓缓升起,他的心里涌出一股不好的感觉。
林子彦倒了杯红酒,仔细地品,盯着项恺狼狈地滚在那里,他抿了一口酒,锃亮的皮鞋踩着项恺的脚踝,耐心地又问,“还敢不敢打我了?”
此时的项恺就像是只负伤的狼,汗水模糊眼前的视线。
林子彦恶劣地逼问道:“说啊,还敢不敢动手了?”
他一身西装革履,玩味地睨着项恺,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只是动了动脚就能碾碎项恺的骨头,迫使强大的男人屈服在自己脚下。
项恺蜷着身子,林子彦放过他,想要伸手拽他起来。
眨眼间,项恺一把攥住他的脚腕,林子彦大惊,项恺已经朝他扑过来。
项恺夺过林子彦手中的酒杯朝着车窗狠狠地砸下去,碎片割伤项恺的手指,他紧紧地攥着碎片将茬口抵在林子彦的脖颈,只要他想就能将碎片刺入林子彦的大动脉。
被男人踩在脚下的耻辱令他一时丧失理智,哪还记得这是自己和林子彦的约定。
林子彦朝后微微仰了仰头,倒是不怎么怕,碎片划破林子彦细腻白皙的肌肤,他勾起唇角,戏谑道:“宝贝,你要是一直都是这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咱们以后就没法玩了,懂吗?”
林子彦的手掌扣住项恺的后颈,动作温柔地像是对待易碎品,安抚项恺的情绪,“如果你不喜欢,我们下次不玩这个了?”
项恺喷出粗重的鼻息,无动于衷。
林子彦无奈,“你不能每次不是打断我的手,就是要杀我?”
项恺冷声开口说:“把你的手拿开!”
林子彦眨眨眼睛,“那要你先放?”
项恺瞪着他,最终还是松开手里的碎片,林子彦瞧着他手上的伤口,伤的不算太深。
项恺冷漠地说:“你说得对,我答应你的就会做到,今天是我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