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二心生不好预感。
“阁主!”
长剑一闪。
赢离踉跄两步
,长剑握在手里,殷红鲜血顺着剑尖流淌。
“哒。”
莹白的脸上,血珠从眼角缓缓淌下,划过鼻梁,落于樱唇,如同一副绝美的凄凉画卷。
“他自伤了双眼。”白笖探出车窗遥遥一看。
没人接话。
别说自残双目,就是将命贴上,陆筝都不会回来。
天蒙蒙亮。
马车停到小镇里换马草。
“畜牲啊!”哭喊声响起,“我怎么喂了你这么个畜牲啊,这是你爹的救命钱,你不能拿去赌啊。”
“我不多赢点怎么救爹?让开,别耽误我的时间。”
一个穿着短打的汉子不耐烦的推搡农妇,眼里满是贪婪。
农妇则死死攥着汉子的手,不让他走。
澹台冥:“推我过去。”
白笖照做。
汉子屡次被拦,已经有了脾气,抬手就要给自己的碍眼娘亲推到一边:“给老子起开,别挡了老子发财的路……”
眼看农妇要撞到磨盘上。
澹台冥立刻出手扶住,向来喜净的他触上满是泥垢的农妇,先是一僵,慢慢把农妇扶好。
“和你娘道歉,把钱留下。”
“你谁啊你?”汉子被他慑住,但也有些不爽,“都成瘸子了还管什么闲事,老子的事……啊……”
澹台冥直接卸了他的膝盖。
汉子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澹台冥把钱还给傻眼的农妇:“大娘,你的钱。”
只是两串铜板。
农妇怯怯接住,看了眼只知赌博的儿子,狠心拿着钱去找大夫。
“娘!娘!”汉子哭了,“你别
走啊,爹真的没救了,你别再砸钱进去了。”
村民指指点点。
“呸,要不是他拖着,老邓头会没救?”
澹台冥思索片刻,让白笖推着自己朝老邓头家里走去。
是一间极其窄小破旧的屋子。
旁边倒是两间青砖瓦房。
老邓头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显然是病狠了。白笖看了眼,不是要命的病,就是过于严重。
她上前决定救一救人。
澹台冥制止:“且慢。”
“孤来。”
白笖错愕,摄政王会医术?她日夜跟着姑娘都只会点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