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傅姐家里的长辈也研究传统文物,对西方艺术品不太感兴趣,所以她在家并不受重视。”
“我刚才的态度是不是有点冷淡,让她不舒服了?”
“是啊,你看起来特别冷漠,跟在车上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高兴心想,车上那股热情可是装出来的,为了配合楚昊嘛。不过既然楚昊这么在意傅如苑的感受,那自己也就帮帮忙吧。
“行,我会温和一点的。”高兴拍了拍楚昊的肩膀,“不过我很好奇,你和傅姐之间是什么关系?”
楚昊苦笑:“你应该看出来了,她只把我当弟弟看待。”
高兴明白,这种情况除非发生什么意外,否则楚昊是没有希望的。但朋友有难,他还是决定出手相助。
几分钟后,两人回到客厅。傅如苑邀请他们上楼参观。
高兴即兴表演,假装被墙上的抽象画吸引住,陷入沉思。
“兴哥,你在看什么呢?”楚昊连忙问道,配合着这场戏。
“我在想这幅抽象画的意义。”高兴转过身,眉头紧锁,“之前见过赵无极的作品,总觉得难以理解。”
“傅姐,你能给我讲讲这些画吗?”
“你对这类绘画感兴趣?”傅如苑显得很惊喜。
“当然,我已经把国内古董研究得差不多了,现在想要学习更多。”
“没错,兴哥在国内文物方面已经是专家了。”楚昊在一旁附和。
“哈哈,那我就给你讲解一下吧。我们到二楼去说。”
在楼上,傅如苑拿出一本画册递给高兴。
翻开第一页,便是著名的《戴珍珠耳环的少女》,一幅与《蒙娜丽莎》齐名的肖像杰作。
“这是最写实的西方油画之一。”傅如苑开始介绍,并且主动翻到下一页继续讲解。
如果把这幅画变成抽象的样子,大概就是这样了。
“嗯?”
面对着画册上那些被简化成彩色方块和圆圈的名画,高兴心中暗想,这确实够抽象的。
而且,这样的例子在画册里比比皆是,原本细腻写实的西方油画,现在都变成了简单的几何图形。
傅如苑指着这些简化的图案问高兴:“你能从这些形状中体会到原画的情感吗?”
“有一点点吧。”高兴摸着下巴回答,其实他根本感觉不到任何情感。
傅如苑解释说,这些简单形状应该能传达出快乐、高贵或圣洁的感觉,就像它们的原作一样。
但显然,这种感受对高兴来说是不存在的。
“只有一点点吗?那我们再试试另一张?”
当傅如苑展示下一张图片时,楚昊立刻抢答说他感受到了。
为了给高兴做个示范,他的神情非常认真。
而当同样的问题抛给高兴时,他也严肃地表示自己感受到了。
实际上,他在努力忍住不笑出来。因为刚才楚昊的目光明显不在画上,而是傅如苑的脸庞。
傅如苑满意地点点头,表扬他们都有欣赏西方艺术的天赋。
并且能够顺利地从具体的画面过渡到理解其背后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