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當天從醫院回家的那個晚上許嘉深打了通電話過來,質問沈故思為什麼一聲不吭的走了,還沒等沈故思想要解釋兩句,就怒氣沖沖的掛斷了。
在那過後,無論沈故思怎麼打電話,不是正在通話中,就是無人接聽,發出去的消息也全部石沉大海。
他知道這是深深生氣了,可生著病又實在不敢去找,怕傳染給許嘉深。
深深本來就忙,每天都有一堆工作,如果被自己傳染上感冒就不好了。
現在終於病好了,出門前,沈故思還特地量了下體溫。
從家到許嘉深的公司,走路只需要十分鐘。
房子是許嘉深以前住的,後來留給了沈故思,偶爾許嘉深會回來住,但大部分時候,都是沈故思在等。
等著等著,幾年的光陰等進去了。
走到公司樓下時,沈故思猶豫了。
他心裡清楚許嘉深一定不想看見自己,卻又在隱隱抱著那一點不切實際的幻想。
如屢薄冰的關係,沈故思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可思念太難熬了,尤其是生病的日子,人好像變得格外脆弱,從前不會覺得委屈難過的事情,常常想著想著,眼淚就流下來。
所以沈故思還是進去了,明知道不會被好臉色對待,明知道不會被歡迎,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大廳里來往的人群讓沈故思局促不安,頭頂高懸的玻璃天花板,陽光肆意穿透,印在乾淨得反光的瓷磚上。
沈故思深吸了一口氣,在往電梯方向走的時候,因為沒有卡無法通過,而被前台小姐攔了下來。
「先生,請問您找誰?」
「我……」沈故思緊張的咽了口口水:「找深……不是,我找許嘉深,許總。」
前台的小姐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一番後,露出標準的職業微笑道:「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
沈故思搖搖頭:「沒有。」
「不好意思,那我無法放您進去,」
沈故思當然想到了自己會被攔下來,想要見許嘉深並不是容易的事情,可到都到了,這樣回去又覺得不甘心。
而且深深根本不聯繫他,這樣被晾著的日子,還要過多久才能結束。
「那你能不能幫我跟他說一下,你就說一個叫沈故思的人在樓下,想見他。」
前台小姐本想開口拒絕,看著對方期盼的眼神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那好吧,請您稍等。」
「謝謝,謝謝。」
前台小姐撥通了連線許嘉深的電話,在短暫的幾聲「哦」,「好的」,「知道了許總」過後,很快掛上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