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蔚走后,村里响起无数流言蜚语,都在嘀咕这个来?找做肉酱的师傅的周家人,到底为啥又跑到平梁村里来?。
村民们一下子想?到了沈舒的菌菇酱,不禁产生了个大胆的想?法,其中?一个大声胡咧咧道:“肯定是被村长诓了呗!你们想?啊,村长一直想?卖他那鬼菇酱没卖出去,如今碰上个穿着富贵的冤大头,不得使劲忽悠?我看?,村长的鬼菇酱是一辈子都卖不出去咯,人家是有钱,又不是傻子,才不会买村长的鬼菇酱。”
张铁牛赶巧路过,正要夸沈舒厉害呢,听到这话立马大声反驳:“沈福春,又是你,每次说村长的坏话就属你嗓门大。你这么闲,去把村口的粪挑了,别一天到晚在这里嚼嘴巴子,说的话没一句对的。”
被张铁牛点名的沈福春“嘿”地一声站起身,“我怎么就没一句对的了?张铁牛,你别觉得村长治了你家的地,就什么都能干,我说这酱他卖不出去,他就是卖不出去!”
其他村民们也如此认为,纷纷出声帮腔道:
“是啊铁牛,村长说要卖他那酱,都卖多?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再不卖赶明年去了啊。”
“马上芒种?都过了,他想?往别处卖也卖不动了,那大太阳晒的,他上哪儿卖去呀?”
“我看?福春说得没错,村长到底是年轻,嫩了些,说了回大话哩!”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觉得张铁牛是因?为沈舒对他有恩,才无脑帮着沈舒说话。
张铁牛无语凝噎,不禁烦闷,要不是怕说出来?坏了沈舒的事,他真想?让他们瞧瞧,沈舒暗中?到底赚了多?少钱在手?了。
前些日子,沈舒到张家来?,执意要给张家人一些辛苦费,出手?就是两个大银锭子,把张家全?家都给惊傻了。
张家人当然?不肯要,一番尽力?往外推,推搡之?间,却听沈舒说:“我这里还有许多?,你们收下无妨。”
顿时,张家人一片凌乱。
还有许多?是多?少?
老天爷,他到底赚了多?少钱呐?
又闻得沈舒微微一笑?:“这样的银锭子约莫还有将近二十个,过些日子我还会拿到许多?,兴许这辈子都花不完。”
张家:“……”
个娘滴乖乖勒。
沈舒这是了什么惊天巨财啊!
与他这二十多?个银锭子相比,这两个确实算不得什么了,张家这才肯收下。
今个儿一大早,张母就去县里赶集去了,准备买两吊肉酬谢沈舒,顺便再给全?家改善一下伙食。
眼下,张铁牛无不憋屈,却又不能说,只得抛出一句“你们等着瞧了”就走了。
村民们盯着张铁牛的背影,还在笑?他异想?天开,说“沈舒绝对不可能卖出肉酱”等话。
到了傍晚,大家干完活准备吃饭,沈舒突然?召集全?村劳力?聚集,也没说为了件什么事儿,就让大家在村口集合。
此次,不论男女?老少,只要还能动都能来?。
很快,村口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人头,一人说一句话,跟有一千只鸭子在叫似的。
一波村民们捂着肚子叫囔道:“村长,你把我们叫过来?干什么,我们还要回去烧火做饭呢。”
沈舒一身蓝衣伫立在榕树下,夕阳爬上他的面庞,勾勒出俊秀的眉眼。
他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方说:“咱们村和县城周家马上将成一笔大生意,这笔大生意便是我先头跟你们说过的菌菇酱,但?我一人之?力?十分微薄,完不成周家赐下的订单,所以我想?问问大家,有没有愿意在种?完稻子之?后跟着我干的?所得银钱一概均分。”
这是沈舒早已想?好的事,终于在今日得以公诸于众,然?而他的话就像是一道惊雷,砸到村民们的耳朵里,引起一阵惊天哗然?。
村民们短暂沉寂过后,像是一锅煮沸的开水四处飞溅€€€€
“村长你说什么?平梁村跟县城周家马上要做生意?”
“舒娃,这是十分十分紧要的大事,你仔细想?想?再说,可千万别信口胡诌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