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山还没说话,陆九年便跪在地上,满眼含泪:
“还望父亲为蝶儿请奏圣上!求皇上赐予蝶儿一颗西凉解药!”
正中下怀!陆远山自然高兴。
难得的慈眉善目:
“这恐怕有些为难,如今西凉与大燕关系紧张的很。”
“若是……若是蝶儿能早些嫁到西凉……或许还有一线之机。”陆远山斜睨着陆倾蝶。
“蝶儿,为父可都是为了你啊,若想救你,那只能求得西凉解药。”
陆倾蝶浑身抗拒。
陆九年帮衬着:
“蝶儿,父亲说得对,先把这毒解了。”
“大哥都替你打听好了,那西凉三皇子是个值得托付的。”
陆倾蝶咬着唇,仿佛做出了艰难地决定。
“那就……有劳父亲了。”
陆远山心中高兴,差点笑了出来。
“为父这就去圣上面前为你求一道圣旨!”
说着便屁颠儿地走了。
没有多一句问候。
没有问候一句陆倾蝶哪里难受。
瞧着背影还以为是发生什么大喜事了。
大夫打算为陆倾蝶身上涂抹药膏,只留下了青鸟和大夫一人。
人群退散。
陆倾蝶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青鸟守在门边放哨。
陆倾蝶恭敬起身对着郎中一拜:
“师父。”
天劫
“呦,施主身子骨还真好,这就好了。”宋真人扬起嘴角,宠溺地看着陆倾蝶。
陆倾蝶也难得的露出真心笑容:
“还不是师父喂养的好,整日在观中给徒儿吃白花花的大馒头。”
“为师瞧你体内阳气十足,不像是将死之人,莫不是有高人相助?”
“正是,陆常青开国大将军借我神识,保我体魄。”
“哎。”
“师父何以叹气?”
“你又何必以身入局呢?你忘记为师的话了吗?”
“徒儿记得,终生不入朝中战乱。”
“可我在老太太身上瞧见了母亲的魂魄……母亲似乎不愿见我……见我就跑……”
宋真人无可奈何地垂首为陆倾蝶卜了一卦。
陆倾蝶连忙打断:
“师父莫要为徒儿失了命数。”
“难道你已经为自己算过了?”宋真人压着声音问道,生怕隔墙有耳。
陆倾蝶垂眸,沉默代表了一切。
“难怪……难怪那日我算得你的命数将至……”
“明知艰难,为何还要回来?”
“你待在伏天观,还可以保住性命。”
宋真人语气间满是关心与心疼。
“正因为算不得……徒儿才想试试……”
“徒儿不愿躲在伏天观苟且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