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寅淡定道:“夫人莫急,你且仔细瞧瞧那些兵,可有什么不同?”
迎程程看过去,只见所有正在操练的兵全都十分灵活地在对练。
对方一腿横扫过来,这头的人立刻腾空跃起,轻松躲避开,随即一拳打出去,击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反应异常灵敏,很快便闪躲开,凌空翻个跟斗,还能跟攻击来的那只手打了个照面。
掌心对掌心,谁都没吃亏,谁也没占到便宜。
这和迎程程带着人上前线时观察到的单家军对战方式似乎有些不大一样。
她顿时灵光一闪:“是女子!”
此刻正在校场上操练的人,是女兵!
边关何时还有这样一支训练有素的女兵?
迎程程在嘶吼出来之后,几乎同时就想到了答案:“太君在边关亲自操练出来了一只能和蒲甘军对打的女兵?”
“这是我们的秘密武器,”单子寅笑得十分得意,“蒲甘军从未和这支女兵交过手,女兵身轻如燕,较之男兵更为灵活。”
两兵交战这么多年,其实对彼此都很熟悉了,就如同方才操练的那两个女兵,双方都占不到便宜。
但若是我们准备了一支专门用来治他们先遣兵的秘密女军,在关键时刻给他们迎头痛击呢?
蒲甘军再想恢复兵力,再度进攻,就很难了。
这才是单廷昉能坦然赴死的真正理由。
单家军没有一个人是吃素的,上到七十多岁的谢老太君,下到十多岁的女娃娃,全都能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
单家军不养闲人,每一个人担负的责任和角色都不会是单一且不可取代的。
所以在单廷昉眼里和心里,就连九五之尊那个位置上的人,都并非不能取代。
先帝驾崩时,如今的陛下登基,他就选择了边关百姓,而没进宫去给新帝磕头。
单廷昉与单子寅父子关系虽然不睦,但毕竟都是单家人,身上流淌的都是单家的血脉,他们二人在很多大事上的决策都是惊人一致的。
迎程程忽然把先前几次想到却又一擦而过的那些片段串连了起来,一切忽然就都一通百通了!
赵堃就一定是坐到那个位置上唯一的人选吗?
但这件事已经不必非要同单子寅来确认了。
说出来就可能是欺君大罪!
迎榈已经开始背过身去不敢听了。
就算听到了也必须装作没听到!
可单子寅既然都已经把他们叫到这里来,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就不可能再让他们装作事不关己了。
“只要边关贸易的事一定下来,很快就能止战,到时候圣旨不用多久就能下来,”单子寅道,“边关这边我能放心,因为祖母身子还硬朗,她会一直在。”
迎榈知道轮到他了,于是主动转身过来:“我继续留在此处,进一步将贸易一事关卡打通,到时候好移交给二哥。”
“此事我如今必须托付给你,三哥,”单子寅丝毫不客气,“但若是任何缓解出现问题,可随时来单家军找祖母,只是找她时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他停在这里,就不往下说了。
迎榈立即点头:“将军放心,迎榈心中有数。”
到了这时候,妹夫也不叫了,知道称呼将军了。
迎程程和迎榈两个人还停留在震惊的状态下,对单子寅的话是一句都想不起来要反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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