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原主就讀了聖羅蘭學院,正好和謝雅松一個學校,恐怕謝家還聯繫不上他。
原書劇情只一筆略過說原主犯了錯,但原主具體犯了什麼錯誤,付臻不得而知。
謝風見他不說話,以為是不想說,有些生氣道:「算了,過去幾個月你幹了什麼,我們就先不談,既然已經回來,就向你哥哥道個歉,這個事就過去了,我們就當做沒發生。」
徐也將筷子放下,狠狠地瞪了謝風一眼,「我讓你開口說話,沒讓你說這個,嘴巴不會說話那就閉著,阿臻才剛剛回來你就找他麻煩……你真的氣死我了。」
付臻不明所以,但大概知道或許原主犯的錯誤和謝雅松有關。
眼見徐也即將和謝風吵起來,他適時開口道:「爸媽,之前的事情是我錯了,以後不會再犯了。」
謝風應了一聲,面色嚴肅道:「把剛剛的話對著你哥再說一遍。」
付臻擰眉,徐也聽不下去了,「行了,那麼一點小事,非要鬧得這麼難看?」
謝風也跟著急了,吹鬍子瞪眼道:「你不知道我們家最忌諱這種東西,付臻他居然對雅松用……」
「不用了。」
謝雅松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下了筷子,神色冷淡地一掃眾人,「我不用他的道歉,既然是一家人團聚,就好好聚著吧。」
謝風徐也兩人聽著他說一家人團聚,又看著他最先離開餐桌上樓。
一頓飯終究是不歡而散。
徐也心情有些遭,但還是拉著很久沒有見過面的付臻聊了很久,直到晚上升起一籠圓月,才不舍地放他離開。
付臻得以休憩,跟著家裡傭人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進屋就被房間裡的東西連連驚住。
房間是充滿少女心的粉色,整體裝潢都是各種各樣的粉色,付臻甚至難以從這個房間找出一點別的顏色緩解眼睛疲勞。
認命地接受了原主是個粉色愛好狂魔的設定,他開始翻看周圍的東西,希望能找到一點原主犯了什麼錯的線索。
原主不像尋常男生一樣喜歡手辦、球鞋、樂高之類的玩具,反倒是攢了很多毛絨玩具之類的。
並且在這些毛絨玩具中間,都或多或少地擺放一些相片。
這些相片四散在房間的各個角落,幾乎一入眼就能瞧見,很難忽視,彰顯著它們的存在感。
相片有的是家庭合照,有的是他和謝雅松的合影,甚至還擺放著謝雅松的單人照片。
付臻隨手拿起鑲嵌著謝雅松照片的相冊,看著照片裡淺笑的人,他若有所思。
於是謝雅松推門走進付臻房間時,就瞧見對方在拿著照片看。
他眼角微提,有些諷刺道:「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還在偽裝麼?」
付臻聞聲看過去,手微微握緊相框,淡聲道:「什麼意思?」
謝雅松直接將對方這句話當做裝傻充愣,直接無視,轉頭打量一圈付臻的房間,像是被這些照片刺痛,又像是有些噁心,面露嫌惡道:「你最好早點叫人把這些照片收起來,不要讓我看到第二次。」
付臻難得真誠地和他提建議,「你不進我房間,就不會看到了。」
謝雅松察覺到他這句話之下的攻擊性,冷笑一聲,「終於不裝了?不願意玩兒兄友弟恭的戲碼了?你以前不是最愛纏著我,一天天哥哥、哥哥地叫麼?現在怎麼又不裝了?」
付臻不明白一向冷言冷語的謝雅松,為什麼突然情緒外露,口出惡言。
只是吃了一頓飯,就受了這麼大的刺激?
付臻不解,只能按兵不動,不表露任何情緒。
但在謝雅松看來,就是他的好弟弟毫不在意,死不悔改,所以對他的話毫無反應。
謝雅松生理性地有些想吐,極其嫌惡道:「付臻,你虛偽得讓我噁心。」
付臻看著對方說完這句話,隨後毫不猶豫地走出房間。
空調的冷風還在呼呼工作,手裡握著的相框染上一層冷意。
付臻面無表情,若有所覺地拆開相框,取出裡面的相片,翻到相片背面。
只見原本應該空白的相冊紙背面,用黑筆寫滿了謝雅松的名字。
密密麻麻,排列得整整齊齊,一筆一划寫得相當工整,可見十分用心。
但一排排整齊的字,卻又被一個個依次畫上紅叉。
黑色的字是懸浮無力的,印下的痕跡很淺,甚至因為時間的原因有些褪色,但紅色的叉卻力透紙背,在相片紙更加顯眼。
紅色的叉刺穿黑字,付臻盯著相片背面看了兩分鐘後,毫無波瀾地扔進了垃圾桶。
他還準備找一找這個房間還有沒有別的東西,手機鈴聲便突兀地在房間響起,打亂了他的行動。
他沒看來電顯示隨手接起,就聽見花夏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語氣透露出明顯的慌張。
「付臻,你怎麼沒有告訴我,你要送飯的對象居然是龍潛啊!他現在這幾天死纏著我,非要讓我做他的跟班,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第9章
花園
「這樣啊,」付臻垂下眼,鴉羽般的睫毛掩藏流露地情緒,他淡聲道:「這不是好事麼?」
花夏被他整蒙圈了,「這算什麼好事,我都要被這個傢伙煩死了!」
付臻想了想,回答道:「你不是想和龍潛對著幹麼,如今你跑到他眼皮子底下,和他對著幹的機會大大增加,我相信你遲早有一天能把他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