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aI的語氣突然發生了極其明顯的變化:
「您可以救他,也可以救我,對嗎?」
[談話結束]
(正文完)
(附2ooo+字後記,請打開作話,作話字數不計費)
第219章插pter33
謝黎很少談及自己的父母,不是恥於談及,而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們。
她是個坦然的人,卻一直不知如何處理的私慾——任何過分舒適的事物,都會讓她感到忐忑不安。
有時候,她被一件精緻華美的衣服攫住目光,都會生出微妙的罪惡感,仿佛下一刻就要為這件衣服借-高利貸。
除此之外,美味的飯菜,溫暖的被窩,讓人上癮的短視頻,甚至是好看的影視劇,都會讓她感到這種不安。
以前在警局工作時,她會看點兒劇,但如果一部劇的開頭過於驚險刺激,讓人非常想要看下去,她反而會關閉畫面。
就像,腦中始終有一根神經緊繃著,告誡她,享樂是罪惡的、危險的。
任何舒適的事物背後,必然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陷阱。
謝黎當然知道這種看法是片面,可是這種不安就像一粒種子,不知何時埋進了她的骨子裡,在她血液的滋養下,開枝散葉,深根蒂固。
然而,她卻愛上了一個自私自利、極端重欲的人。
修真的太重欲了。 謝黎有時候忍不住懷疑,他似乎是把對金錢的貪慾轉移到了她的身上,幾乎每天都是一副欲-求不滿、飢腸轆轆的樣子,恨不得永遠黏在她的身上。
她不由有些好奇,為什麼他可以這麼理所當然地沉迷享樂,難道不會感到不安或危險嗎?
她有心想採訪修兩句,但又怕他借題發揮,再表演一遍「孔雀拔毛」,只好閉上嘴巴,暗中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說起來,修已經跟她坦誠相對,事無巨細說了一遍自己的童年往事,她卻沒怎麼跟他敞開心扉。
也許,坦然享樂的第一步,就是學會跟身邊人傾訴心事。
然而,謝黎光是想想那個場景,內心就湧起一陣強烈的罪惡感,受賄了似的坐立不安——除了跟犯罪分子套近乎,她從來沒有主動跟別人傾訴過心事。
就連「謝啟則」,也只得到過她一句似是而非的夢話,以及一個情不自禁的擁抱。
是的,在她看來,跟身邊人傾訴心事,也是安逸的、讓人舒適的。
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謝黎決心要改變。
她拿出刮骨療傷的態度,準備晚餐時跟修好好聊聊。
當天晚上,修做了一桌子謝黎愛吃的飯菜——作為曾經的賽博霸總,他倒也沒有賢惠到這個地步,大部分都是機械臂出品,他只負責優化算法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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