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軒見賈赦又睡了,還是忍不住把人叫醒。
「你既然不氣我要抄家,為何會煩我?」
司徒軒問了好幾遍,賈赦擰緊了眉一臉不耐煩,「你好吵啊,我煩他是因為怕他啊。你能不能不要說話了,我要睡覺了。」
司徒軒得到了一個令自己意外,但又不那麼意外的答案。
賈赦在船上見他時,因為他受到驚嚇然後吐血,那時他就知道賈赦怕他。
今天他見醉酒的賈赦還敢打他,以為賈赦對他的怕是裝出來的。如果真的怕他,為何在喝醉後,還敢舉著沙包一樣大的拳頭要打他。
司徒軒一連嘆了好幾聲氣,挑起一縷賈赦的頭髮繞在指尖上,「朕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他是人間帝王,當然可以對賈赦強取豪奪。可是賈赦不經嚇,萬一被他嚇出個好歹來,後悔心疼的人還是他。
司徒若房裡的軟塌,擠擠勉強能睡下兩個人。
司徒若見賈赦呼吸均勻,確定他睡著後,脫了鞋子側身躺在賈赦身邊。
這一晚,司徒軒的睡眠斷斷續續的,好不容易睡著就會被賈赦一腳踢醒。
賈赦喝醉了體熱,他一個不注意賈赦就把被子掀飛了。
一整個晚上,司徒軒不是在給賈赦蓋被子,就是在擺正賈赦的睡姿。
他第一次發現有人喜歡趴著睡,真是令他大開眼界。
凌晨的時候,王福在屋外小聲道:「陛下,該上朝了。」
司徒軒眼神不舍望著熟睡的賈赦,第一次覺得當皇帝很不爽。
他可能有當昏君的潛質,美人在懷,他竟連朝政都不想管了。
司徒軒手指輕輕划過賈赦的臉,眼裡滿是好奇,「肌膚瑩白如暖玉,到底是世家金尊玉貴嬌養出來的,可惜未來要便宜朕了。」
賈赦擰緊眉覺得非常煩,好像又有蚊子在他耳邊叫喚。這隻蚊子不僅叫喚,居然還在咬他的臉。
賈赦一臉不耐煩抬手揮了幾下,一個巴掌打在司徒軒手背上。
司徒軒見狀樂了,「天底下也只有你打朕,朕還氣不起來。」
賈赦扭頭把被子一扯,將自己整個蓋住,一臉滿足繼續睡。
司徒軒看著賈赦這一連串操作,聽著賈赦平緩的心跳,知道賈赦還沒睡。
非常可惜看了賈赦一眼,他本來還想看看賈赦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他懷裡會是什麼樣表情。
司徒軒起來洗漱,看見一旁整齊的床鋪,給了王福一個眼神。
王福立馬會意,走到一旁床鋪前將被子打亂,弄出一副昨晚司徒軒是在床上睡的模樣。
司徒軒不急不忙洗漱完,帶著王福揚長而去。
管家在外面熬了整整一夜,直到將司徒軒送出王府,才頂著一雙熊貓眼回了司徒若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