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周远洄不解:“疼?”
“好了,不用再抹了。”喻君酌心虚道。
“嗯,睡吧。”周远洄起身把药膏放好,又去洗了手。
喻君酌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伸手揉了一下,想尽快平息,奈何于事无补。他平日里很少遇到这种尴尬的局面,尤其是有另一个人在场。更棘手的是,对方收拾完就躺到了他旁边。
若是换了从前,周远洄多半会去另一张小床上睡。但自从他失明后,已经被喻君酌缠习惯了。
“怎么了?”周远洄问他。
“没怎么,困了。”喻君酌说。
“是吗?”周远洄沉默了片刻,沉声问:“是不是觉得本王瞎了,就容易糊弄了?”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喻君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远洄深吸了口气,似乎是在斟酌着什么,良久他侧过身在喻君酌耳边道:“上回就同你说过,一直擎着会憋坏的。”
“你,你怎么……”知道?
喻君酌再一次怀疑,周远洄是不是压根没瞎?
“每次这样的时候,你的呼吸会比平时快。而且你睡觉都会平躺,还喜欢抓着本王的手,但是现在你背对着本王。”周远洄说。
喻君酌抿着唇不吱声,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原本他等一会儿就能平复,但周远洄说话时贴着他的耳朵,气息尽数喷在他耳畔,这让他更难受了几分。
“从前,是不是没有人同你好好说过这些?”周远洄问。
“说什么?”喻君酌茫然。
周远洄忽然想起来,他的王妃连什么是圆房都分不清。少年人长到十来岁以后,身体会有很多变化,喻君酌没有父兄护持,身边也没有亲近的长辈,又有谁能告诉他这些呢?
“身体正常的男人,到了十几岁以后都会经历这些,有时候你早晨睡醒了也会这样,这都是正常的,不用觉得难为情。”周远洄一手在他手臂上轻轻摩挲着,像是安慰,又像是鼓励:“这种时候,如果一时难以平息,就纾解一下。”
喻君酌两只手攥着薄毯的边缘,身体紧绷着,没有做声。
“要我帮忙?”周远洄问。
“不用。”喻君酌立刻拒绝。
“那你自己来。”
“我,我等一会儿就好了。”
喻君酌打定了主意要让他自行平息,所以什么都没打算做。
周远洄却沿着他的手臂一路向下,将大手覆在了他手上,语气带着诱。哄:“你若是还不会,我可以再教你一次。不过……你最好是自己学会,总不好将来一直要别人帮忙吧?”
周远洄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里带着几分冷冽。
“喻君酌。”周远洄语气更重了两分。
喻君酌顶不住压力,只能依着周远洄的话。
“慢慢来,不要伤着自己。”
“唔……”喻君酌将脑袋埋在枕头里,不想让自己出声。
他原以为让周远洄帮忙已经是最难为情的局面了,没想到当着对方的面自己动手,那感觉更令人难堪。
尽管周远洄看不见。
但对方的气息却牢牢包裹着他,令他浑身都止不住。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