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乔樾又咳了一声,商流沙才告诉他:“我这人固执、顽固、听不进去别人劝,没戏。”
乔樾将烟摁灭在一旁的坚石上,突然伸出手臂,一只扣在商流沙腰侧,另一只扣在她脑后。
他的一系列动作很快,如他夺烟那般迅速,不容拒绝。
他的唇碾下来时带些艰涩的味道。
发苦。
还有些辛辣。
他在她唇瓣上碾了又碾,将唇舌之内他的气息渡给她。
商流沙僵硬着没动,眼神里含着清醒的警告看着他。
乔樾没恋战,很快还她唇以自由,问她:“什么味道?”
他不等商流沙答,就告诉她:“苦的,难吃难闻的。”
“商流沙”,他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平静而又郑重其事地叫她,“你不戒,过些天我在海上想起你,是苦的。”
商流沙捏着冲锋衣口袋里的烟盒,她比乔樾更冷静,这才解释:“不是要抽。我点一只,等它燃尽熄灭。”
乔樾看她:“你保证。”
她脚微掂,凑到他脸畔,咬回去。齿压在乔樾柔软的唇瓣上一秒便松开:“我保证,永远不会苦。信我?”
她亲上来那刻,乔樾明显意外。
她离开,他的唇还没从被她咬的感觉中解放出来。
☆、夜夜
:夜夜
这楼道漆黑没有光线。
商流沙上身依旧身穿那件墨绿色的冲锋衣,黑发松垮地绾在耳后,是她这些年惯常的那种随意的装扮方式。
显得她整个人简单而又优雅,没有脂米分气。
因为没有过多的修饰,她面庞上五官凑出的浓墨重彩,反而更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驻足流连。
她很美。
这些年,乔樾几乎从每一个他认识的也认识她的异性甚至同性那里都听过这个结论。
她是知道的,但她从不以此为武器。
认识她的人,要么是因为性格记住她,要么是因为作品记住她,也都与脸无关。
身处这样黯淡的空间内,连商流沙五官的轮廓,乔樾甚至都看不分明。
她咬完那刻,乔樾下意识地伸手去碰她的脸。
她的面庞柔软而温热。
从他的9岁到他的29岁,漫长的20年时光溜过,她在他眼里渐渐长大。
长成了一个大写的、耿直的女人。
他的女人。
从亭亭玉立,到惊艳夺目,他的眼里满是她的年少,和她的而今。
他会努力活,眼里还要有她的以后,她的最后。有他们共同的未来。
“摸脸有意思?”商流沙站在原地没动。
空气中还残留着烟的味道,消磨着她的耐心。
她话落,乔樾问:“不想我赚你便宜,摸回来?”
他抓住她的手往他脸上带,商流沙没阻止,手快触到他脸的那刻,她又突然抽了回来:“我对这脸没有兴趣。”
她的手停在半空,视线从钉在乔樾的脸上开始不断下移,停在某个位置上,意有所指。
晦暗的空间内,乔樾不可能用双眼捕捉到商流沙的目光,可他用心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