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諾的母親是個研究員,祁諾自小接觸的就是各種數據、實驗的灌輸,他很聰明,所以被選中進入了計劃里。
從母親身邊被帶走,帶到一間潔白而冰冷的屋子裡,他得到了一個數字——1364。
從此,這就是他的名字。
他沒有像是其他小孩那樣哭鬧,他很平靜,平靜到不像是一個九歲的小娃娃。
他這樣的表現引起了那些檢查者的注意。
「嘖嘖,老大的種就是不一樣,47號適應能良好,也不知道這個怎麼樣。」
「47號已經不僅僅是良好了吧?」
「同父異母的兄弟,這個能差到哪裡去?」
47號……1347嗎?
祁諾默默地記下了這個編號。
有人給他注射了一種淡紅色的藥劑,他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其他孩子卻像痛苦地在地上打滾,很快,他們就不動了。
死了?
屍體被拖了出去。
就是死了。
剩下的孩子,大概有六十多個。
另外四十多個孩子從另外一扇門中進來,他們大多身上都髒兮兮的,帶著傷痕,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面無表情,都很麻木。
只除了一個人。
那個孩子走在最後,身上的一副雖然有些破損,但是很乾淨,他臉上掛著笑——一種輕蔑的、不屑的笑容。
好像沒有將在座的人放在眼裡。
祁諾和那個孩子對視了一眼,然後被對方的眼神嚇得後背發冷。
那是一雙冷冰冰的、看一切都像是在看死物一樣的眼神。
祁諾屏住呼吸。
和這樣的一雙眼睛對視,讓他總有一種錯覺,似乎下一秒,那個孩子就會撲上來,砍斷他的咽喉。
祁諾有一種直覺,這個孩子,一定是47號。
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
但是祁諾不認為這些所謂的血緣會對那個孩子有什麼影響。
很快,那些孩子也接受了注射,其他人在注射的時候都或多或少地感受到一些痛苦,只除了47號。
只是一面之緣,此後祁諾就和其他孩子一起接受了訓練。
長跑、搏擊、游泳、一對一搏鬥。
祁諾的身體並不是多強壯,藥劑對他的作用也不是很大,所以他一直都是倒數。每隔兩個月,他們都會再接受一次藥劑注射,死的人越來越多,祁諾也第一次感受到了痛苦。
但十一歲的他已經學會了什麼都不表現出來,因為他知道,以他的實力,幾乎似乎沒有辦法活下去的,但是只要他沒有表現出對藥劑的排斥反應,他就還有活下去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