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
傅诗诗知道许知愿流产后,特地请傅氏集团几千号人连续三天享用下午茶,颇有一副举国同庆的意思。
傅父这几天到公司,总觉得有些端倪,询问傅诗诗后,她才说,因为傅声恩一周岁快到,特地和大家一起开心开心。
这样的理由听起来没有任何毛病,傅父没再纠结,反倒是觉得最近廖智没来找自己,有些奇怪,依照他的性情,傅家若是不保他,估计会鱼死网破,之前总是吊着他给自己一些承诺,但是现在不行了。
盛家现在完全和傅家对立,任何场合都不避嫌,这让他生出几分疑惑,要知道几年前两家割席明面上也不会如此。
他想着最近找廖智到公司聊聊,但是一直联系不上。
另一边,有着独立办公室的傅诗诗,却正在跟廖智通电话。
原本的计划是许知愿流产后,安排汇款5o亿给廖智,然后帮助他移民,但是,这件事还没坐。廖智的通缉令就已经下达了。
辗转反侧,廖追已经换了无数个藏身之地。
这次联系傅诗诗,就是想问问,何时才能出国。
“你以后先别给我打电话了,很不安全。”
廖智蜗在一个地下室,屋内只有五六个平方,四周的墙壁斑驳又漆黑,他穿着一件黑的工字背心,头凌乱,和半个月前意气风简直就是两个人。
他嘴里叼着烟,心情急躁,烟圈吐了一口又一口,耻笑一声,“傅小姐,这是几个意思?事情办完了,现在翻脸不认人,道上可没有你这样不讲规矩的。”
傅诗诗完全没有因为他说的话而有一丝丝的波澜,在她看来,这是互惠互利,廖智这件事虽然说办成了,但是刚结束,就被警方盯上,一点点时间都没有给她。
现在还埋怨她,廖智才是那个不讲江湖道义的人吧?
即便如此,傅诗诗还是安慰他,“廖智,相信我,你再等等,最近警局都在找你,你躲起来千万别被现。”
他咬碎了烟蒂,差点就要飙脏话。
傅诗诗的薄凉的话语再次通过听筒传来,“我昨天去冼扬赌场附近吃面线糊了,味道还不错,老板娘长得很漂亮。”
廖智心口一窒,反问,“你去找她了?”
“我很有必要关心关心你的家属,再说了,她也不认识我,我只是去那里吃个面,你别激动。”
良久,他说了句,“我没激动。”
电话挂断后,廖智开始陷入沉思,这步棋一开始就错了,若是没有和傅诗诗合伙,她们怎么会沦落到和鼠蚁共处一室!
反观傅诗诗坐在市中心cbd的办公楼里,享受着最美的午后阳光,吃着最精致的小午茶,眼中钉除去之后,心里果然豁然开朗。
接下去,就是傅家和盛家的对峙了,明争暗斗多年,傅家一定要把盛家拉下马。
然后,再去寒暄寒暄许知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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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音在深城杀青新戏,盛庭桉亲自到机场接机,他一路上都在说话,梁文音听得内心酸涩,最后没有质问,只是安安静静地下车。
临走前,特定恳求说道,“盛二爷,愿愿交给我,但是你要答应我,为她们母子报仇,以后,傅家的人也是我的仇人。”
盛庭桉坐在后座点点头,“谢谢。”
梁文音回到家,把箱子丢在客厅,打开卧室门。
卧室内躲在床上睡觉的许知愿,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没有生气。
梁文音把卧室的床帘拉开,许知愿的手指动了动,把被子盖住头。
“愿愿,我回来了,我是音音,抱一抱好吗?”
见许知愿没有回答,她俯身把床上凸起的一团抱在怀里,忍着不哭,但是眼泪忽然就止不住的往下掉,“愿愿,不开心尽管泄,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出气包,让你打让你骂都可以,只是,你笑一笑好吗?”
许知愿躲在被窝里,怀里抱着的是一张b单,上面的水渍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良久,被窝里传来低低艾艾的哭声,泪水就像开了闸的门止不住。
“愿愿宝贝,求你别难过了,以后还会有的,都会有的。”
她的心脏被揪成一团,哭着说,“可是我好想他啊,他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已经会踢我,他已经成型了还是个孩子,为什么要伤害他啊!他还是个没有出生的孩子,为什么啊?”
“医生说,我被人喂了一种药物,能致婴儿手脚融化的,小元宝走的时候,四肢不全,音音,我心好痛啊,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他,我没有办法面对盛庭桉面对盛家的人,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梁文音内心酸涩,把被子扯开,让她更好的呼吸,头遮住整张脸,毫无血色。
“愿愿,你别想那么多,失去他,你比谁都难过。你现在需要的是振作,是报仇。”
许知愿飘摇的心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冷静。
梁文音继续道,“也许这个对家处于权势的顶峰,你相信盛二爷,不管时间长短,他肯定会给你们母子一个交代,愿愿,如果你不喜欢京北,我们去南城好不好?”
去南城,这是车内盛庭桉说的。
盛家给许知愿选择的地方南城,南城离京北13oo多个公里,南艺学院专修非遗文化,在这里,许知愿可以继续深造读研。
“好,离开京北。”
这时,安静许久的手机收到一条陌生的手机信息:【许小姐,明天下午两点半,半岛洞穴咖啡。】
梁文音撇了眼上面的内容,“愿愿,我陪你一起去,放心,我就坐在旁边不会影响你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起床好好吃饭,明天上午我们去做一个spa。”
许知愿心里已经渐渐明朗,这件事跟傅诗诗脱不了干系,她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就是因为警方还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否则,傅诗诗绝不可能在这里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