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唐家公布婚期,江晚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事儿不对劲。
从唐谚亲自给她打电话、告诉她要把唐安远远地嫁出去开始,就很不对劲。
就像早有预谋。
而她,只是一个引子,一个恰当的时机。
江晚甚至怀疑唐谚和唐安另有私仇了。
这个念头在江晚的脑海里转了一圈儿,随后飘散。
他们兄妹有没有仇,关她什么事呢?
就算是被唐谚利用了也无妨,人生在世,谁没当过棋子呢?
只要结果合她心意,利用了就利用了。
江晚轻轻摇了摇头,不再思考这件事。
。。。。。。
“你怎么在这儿?”
唐谚瞧着站在花房门口的唐诣,眉头微蹙。
唐谚抬眸扫了他一眼,眼底氤氲着不悦。
唐谚面色如常,打开花房的门,走进种满蔷薇花的玻璃花房。
他脱了西装外套,极有耐心的一株株检查花朵的健康。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唐诣冷眼看他。
唐谚面无表情的做着手里的活儿,没有丝毫愧疚。
“你是觉得我该对江晚道歉?”他轻轻摇头,“这个结果对她也有利,既得利益者,皆是局中人。”
唐诣一步上前,揪住唐谚的衣领:“的确,但你失误了——你把事情做成如今这样,有没有考虑过江晚以后会处在怎样的境地?”
“明明可以顺水推舟,你却非要做得如此明目张胆。他们当然不会舍得怪你这个长子,只会把怒火撒在帮了你的江晚身上!”
唐诣的眼底怒火喷薄,几乎压制不住。
他没有在江晚参与其中的第一时间叫停,是因为他相信唐谚做事很稳。
结果唐谚这次却像疯了一样,行事近乎嚣张。
唐谚微微垂眸,眼底闪过一丝愧疚。
他没有挣扎,沉默片刻后,他说:“快到她的祭日了,我不想再拖一年。”
他的声音极轻,几不可闻。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