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微微皱眉:“这么严重么?”
李嬷嬷摇了摇头,“不太清楚。”
“等结束了,把大夫带过来。”杨氏淡然吩咐了一句。
“是。”
大概半个时辰,李嬷嬷将大夫带了过来。
大夫行礼道:“见过夫人。”
“无需多礼。”杨氏道,“你刚从芳华园过来,可见过大姑娘了?她身体有何不适也不肯告知父母,她的身体无大碍吧?”
她作出一副极为关切的模样,似乎多疼爱白微瑕似的。
“哎……”大夫捻了捻胡须,“大姑娘之恙,颇不乐观。近日秋雨潺潺,鞭伤处生疮流脓,实属不易。今日又强行下地,伤口被牵动,以致恶化。老朽已开药方,她这几日必须安心静养。否则,若再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杨氏想起还是自己让白微瑕下地,脸色不佳:“真有如此严重?”
大夫点头:“老朽还能骗夫人不成?”
大夫都这么说了,看来是不会有假。
李嬷嬷将大夫送走,回来就看到杨氏一脸阴沉地坐在那,她忙上去道:“夫人,没准就是那老登故意夸大,其实大姑娘情况不严重。”
“真是个灾星,偏偏这个时候她伤口恶化,存心给我添堵呢!”杨氏揉了揉眉心,一脸的厌烦。
白微瑕这病秧子,要是再替罪一次,怕是真要死了。
但是白微瑕不上,还有谁能上?
杨氏心里烦躁得很。
而此时芳华园,白微瑕全然无大夫说得那么严重,只是懒散地依靠在床榻,春桃正好端药进来。
“姑娘,喝药吧,大夫说对您伤口大有裨益。”
白微瑕随手拿过一饮而尽。
拿过帕子擦了擦嘴角,她才问道:“荣春堂是不是把人请过去了?”
“姑娘料事如神,大夫的确请过去了,幸好您拿钱封了大夫的口,不然就露馅了。”春桃脸上欢喜,“这下夫人,肯定是打不了让姑娘替罪的主意了。”
白微瑕喝过药,感觉嘴里泛苦,拿过旁边的蜜饯放进嘴里。
结果运气不好,这蜜饯涩得很,她一下吐出来。
蜜饯躺在地上,泛着黄霜。
春桃脸色一变:“这些刁奴,竟然以次充好,到底有没有把姑娘放在眼里?”
“别说了。”白微瑕淡然道,“有样学样罢了。”
听到白微瑕的话,春桃仿佛想到了什么,眼圈一红,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白微瑕却不是很在意,吩咐了一句:“这几日你记得用白家的名义去抓药。”
春桃一愣,“姑娘,我们白家库房还有药材,为何要出去抓药?”
“让你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