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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审讯（第2页）

父亲一改刚才严肃的模样，和蔼的说：“这不是来你们学校调查点事儿，正好过来看看儿子嘛。”

“你不工作吗？”洪文涛不满地说。

“这不是在工作嘛，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什么？”

父亲放下手里的一叠档案，摆阵放在他面前，说：“你看，你是不是有一个叫柴一的同学？”

档案上是柴一的信息。

“嗯，他已经很久没来了，他怎么了？”

父亲挠挠头，说：“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在山上发现的尸体？”

“嗯。”洪文涛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心里一惊，该不会是…

“局里有DNA记录，我们发现这个人是柴一的爸爸，现在找不到他，打听了一圈发现你和他挺熟的。”

“其实…不算熟。”

“除了你以外，他还有其他认识的人吗？”

洪文涛刚想将江染的名字说出口，突然想到她同样失踪多日，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不太清楚。”他含糊的说。

说完有点后悔。

但仔细想想，李梅说不定也要被问话，就让她去说吧。

父亲又问了几个关于柴一在学校日常表现的问题，洪文涛问：“他到底怎么了？”

一旁的警员说：“不能告诉学生。”

父亲也面露难色。

他激动的站起来，心跳的很快，对着父亲说：“这次的事情和我有关，而且我是你儿子，你难道不能告诉我吗？”

“文涛，回家再说…”

“你今天晚上又是不回家吧！又在糊弄我！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儿子。”

他恼怒的跑出会宾室，推开门口的人群。

心中仿佛有一团乱麻般纠缠不清，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让他感到无比的烦躁和不安。各种念头在脑海中不断涌现，相互交织、缠绕，令他难以理清头绪。

他觉得江染和柴一在一起，同时失踪，并且柴一的父亲被杀害了。这未免太蹊跷。

突然他产生了一个想法。

那是很久之前，他偶然撞见老师拜托冯佳慧给江染送资料，那个时候江染就已经不来了。

冯佳慧支支吾吾的答应后，背着老师将资料扔进了垃圾桶。

她们两个是有什么过节吗？洪文涛想起这事儿，觉得冯佳慧应该知道江染家的住址。

于是特意在回家前找到冯佳慧。

“你知道江染住在哪里吗？如果知道的话能不能拜托你告诉我。”

也许是因为今天警察来过，冯佳慧明显比平日里紧张许多，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甚至还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紧紧地扼住她的喉咙一般，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的眼神闪烁不定，时而看向门口，时而又低头看着自已的脚尖，似乎在担心着什么事情的发生。而她那原本平静的面容此刻也变得十分扭曲，肌肉不停地抽搐着，使得她的整个脸部都在不受控制地跳动着。

她说：“你问那些做什么？”

“我有点担心她，所以…”

“不行，你不能去！”

“为什么？”洪文涛怒了。“你明明知道什么吧！为什么不说出来？在警察面前也没有吧。”

“你不明白…”

“我现在就去将警察叫来。”洪文涛虽然不愿意这么说，就好像在利用父亲的职位一样，但他此刻真的太想知道答案了，只好威胁她。

冯佳慧感觉要哭出来了。

“不关我的事情，我告诉你，但是你不要来找我了。假装不认识好吗？”

“好。”

“你保证！”

“我保证。”他点点头，握住了冯佳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