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端陽守將最後決定歸順朝廷,而不是歸順你,你身邊就一個人都沒有了。那這就危險了!」
「……」明玄倏然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微揚起一個笑意,「少廢話。」
慕千山不說話了,眉頭緊蹙。
就在這時,外頭帳簾一掀,風雪撲了進來。是端陽的太守到了。
明玄是隨慕千山出來的,先前眾人都以為他是慕千山的手下。
太守一進來的時候就察覺到屋內氣氛凝重,慕千山陰著臉,一言不發,看上去怪瘮人的。
太守心裡打起了鼓,心想這位爺究竟是怎麼了。
明玄手一抬:「你出去。」
太守眼睛微微瞪圓了,心想,我?
他還沒想完,只見那身居高位的慕千山冷著一張臉,不看明玄,站起來,走了。
太守心下有些疑惑,難道這兩人之間不是上下級的關係?可分明是慕千山叫他來帥帳的,他自己出去了,又算是怎麼回事?
他試探性地問道:「這位……怎麼稱呼?」
這人周身有一種凜冽淡然的氣質,不像是普通人,太守一時說不出來,但那其實是一種上位者的氣質。
「我叫明玄。」那人靜靜地看著他,道。
明玄?
太守先是一愣,隨即又很快反應過來,面色驚恐,像是見了鬼。
那不就是二殿下嗎!
二殿下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沒死,」明玄像是猜到了他心底在想什麼,面色平靜,「只是生了一場大病,為了養病,失蹤了個把月。」
太守心中再驚疑不定,那也是二殿下,是今上的皇弟。雖然沒有王爵封號,但是他抵擋北疆動亂,險些將命填在裡面,這也值得讓人尊敬了。
他俯跪下。
「二殿下。」
「我剛剛從京城得到消息,」明玄慢慢說,「皇上被亂黨軟禁在宮,立四皇子為帝,王黨和安王聯手作亂,發動西南匪徒,養私兵為叛黨。如今我們就是被其所圍。」
太守已經被這個消息砸得震驚了,半晌才道:「此話當真?」
明玄點了點頭。
明玄的意思,事實上就是要他站隊。
太守深吸了口氣,道:「二殿下放心。」
這便是應下了。
太守有自己的考量。他先不是王黨,再說,先不論明玄的名聲比權傾朝野的王黨要好得多,他背後還有一位手掌北疆兵權的廣平王。
他們二人的關係,恐怕也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