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又听见那断裂的脖颈处,出一道低沉无比的吼声。
“你真想弄死我啊!”
血肉蠕动之间,编织出道道血淋淋的纤维。
很快,另一颗头颅又长了出来。
它们似乎开始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下手一次比一次更狠。
“没有我,你拿什么抓那毛贼?”
“都这么久了,你抓到了么?”
“你不也一样?废物,真是废物!”
站在远处的付晨听着叫骂,隐约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出大概。
仓库里进贼了?
而且,作乱已久。
也许,自己可以在这上面做点文章。
想到此处,付晨就对远处仍在内讧的双头鬼喊道:“诶,也许我能帮忙!”
此时的双头鬼早已伤痕累累,黑血滚滚流淌,显得狼狈不堪。
听见呼声,两颗头颅同时看了过来。
“就凭你这肉畜?”
“我们都没抓到的贼,你哪来的自信?”
“难不成,你是在看不起我们?”
霎时间,二者的敌意齐刷刷地锁定在付晨身上。
抓不到贼,杀个肉畜泄到也不错。
反正列车与仓库之间,来往路途漫长,遍布鬼物,谁知道他是死在仓库里呢?
霎时间,杀意毕露!
付晨见状,并不慌张,而是指着遍地狼藉的周遭,反问道:“你们每次抓贼,都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么?”
“是啊,不然的话怎么伤到它呢?”
“只有让它受伤,才会露出破绽!”
“到时候,一定要把它切成碎片吃进肚里,再拉到最臭的坑里!”
双头鬼理所应当地应着,看得付晨嘴角微抽。
在他看来,光是它们打烂的这些货物,价值就比那盗贼窃取的东西还要珍贵了。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光是先前冲过来散逸的鬼气,就足以引起它的注意?”
此话一出,双头鬼微微愣神。
“你想过没?”
“我没有啊,你那榆木脑袋装的都是什么啊?”
“先前身体的掌控权分明在你手上,凭什么怪我!”
付晨见二者又要吵架,连忙开口制止。
“像我就不一样了,凭借阴玉伪装,身上生气死气都无比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