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问了。”她圈住律骁的窄腰,跟他撒娇:“我妈妈她是成年人,她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你不觉得她自从收到她这位朋友的信后,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发生了变化吗?她不再消极,变得豁达,对治好自己的病很有信心,这是好现象。”
乐潼的病本来就很危险,饶是她听从医生的治疗,最后都不一定保得下命来。
同样的结果,她愿意选择比较轻松和更能保全自己的方法进行治疗,而且心态超级的积极和乐观,席悄悄觉得这就值了。
讲真,她也不想乐潼受很多罪,到最后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或者一直在死亡线挣扎徘徊和受着死神的威胁。
“那就让她这么去她的朋友那里?”律骁问她。
他还是比较相信医生和最先进的医疗技术。
“让她去吧,最坏也不过如此。”席悄悄比他还坚定:“她的朋友不会害她的。”
律骁换了个问题:“她朋友介绍那位医生呢?你有所了解吗?”
席悄悄哀叹,只好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我妈妈其实什么也没有告诉我,她只叫我不要担心她,她很珍惜自己的命,不会害自己的。”
律骁凝了凝神,便没有再追问,他毕竟不是乐潼的儿子,很多事没办法替乐潼做决定。
于是话题又绕了回来:“好吧,亲爱的喵儿你想要个什么样的订婚宴?”
咔嚓!席悄悄立刻怂了。
为什么又双叒叕提这个问题?
她对律骁道:“亲爱的boyfriend,不提这个咱们还能是好朋友。”
律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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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爱的:[2017—08—29]永林29 投了1票(5热度)
】说好的媳妇呢?跑了!
芙蕖路。
这是花都郊区一条比较偏僻的公路,道路两旁都是大片大片的菜畦地。
天阴,又下着零零星星的小雨,本就已进入了冬季,寒风瑟瑟的道路上车辆稀少,只有沙尘和飘零的黄叶不时被风儿卷到空中盘旋。
乐潼坐在一辆很普通的七座面包车里,身上盖着一张午睡毛毯,正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前座有人叫她,“大姐,大姐!后面有辆车跟着咱们,一直在叫咱们停车。”
乐潼的手抓紧毛毯,两排纤长而优美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妈咪!妈——妈!停车!停车!”
席悄悄嗓子都快喊破了,前面那辆银灰色的面包车才乌龟一样的停靠在路边,她赶紧让师傅开过去。
“妈,怎么一直喊你们都不停啊?”席悄悄不顾头上冰凉的小雨,气喘吁吁的从出租车的后备箱里拽出自己的行李箱。
她的动作很急切,长发被风吹的散乱。
乐潼站在面包车旁,司机紧张的举着一件黑灰色的外套遮在她的头顶的上方,努力避免她淋到雨。
她满脸纳闷地看着女儿:“你怎么来了?”又对替她遮雨的司机说:“铁斌,我女儿。”
铁斌就是这辆看起来很low的七座面包车的主人,也是司机,长得五大三粗,很糙的一个汉子,大约有30岁左右,国字脸,肤色黧黑,不过五官很端正。
他看见席悄悄拖着那个行李箱很吃力,连忙小心地重新把乐潼扶上了车,然后过来帮席悄悄接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