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顺便补充一下弹药,洗净身上黏腻的血液,再换身衣服。
如果没有在医疗室看见那个女人的话,本该是这样的。
贝尔摩德,黑衣组织中最神秘的魔女!
她的易容术和演技愈加出神入化了,至少琴酒在那人开始亲自动手给他包扎之前,是没有认出对方的。
琴酒的疑心病很重,他的伤口如果没有严重到必须开刀的程度时,从来都是自己包扎的,从医疗室中拿出未拆封的碘伏和药物,自己亲自动手。
而在他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同时,医疗室的医生总是自觉地退出去,免得在里面碍事,被上司冰冷的杀意包裹。
所以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长着一张微胖的男人面孔,不论是神态还是体态言行都无懈可击,但是琴酒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不是真正的医生。
所以他就自然而然地掏出了从不离身的手_枪,用冰冷的枪管对准了医生的额头。
他用肯定的语气道:“贝尔摩德。”
除了这个女人,再没有人会有目的和能力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
医生额头上抵着冰冷的枪管,却并没有感觉到冰凉,毕竟这是一张假皮而已。
贝尔摩德用医生假皮朝琴酒笑了笑,而后揭下了脸上以假乱真的假面,身上的填充物一瞬间尽数脱落,贝尔摩德纤细的手指拨开了抵着自己额头的手_枪,美艳的面孔缓缓出现在琴酒面前。
水绿色的眼眸温柔似水,她似笑非笑看着眼前冰冷的男人,缓缓说出了一句话。
“琴酒,我知道你还记得。”
琴酒闻言神色依旧冷酷,他像是不懂得贝尔摩德在说什么,冷冷瞥了她一眼。
“胡言乱语。”男人冷笑。
放回手_枪后,他打算继续包扎伤口了。
贝尔摩德毫不意外琴酒的反应,比较如果他这么轻易就承认,让人能从脸色上看出心中所想的话,他根本活不到现在,也得不到“琴酒”这个称号,站在如今的高位上。
而贝尔摩德的目的也并不是直接揭穿他的秘密,她今天来,只是想让琴酒帮自己一个小小的忙。
“阿朝,明安。”
贝尔摩德轻轻吐出了两个名字,她坐在属于医生的靠背椅上,翘起修长的双腿。
“帮我一个小忙,琴酒,我可以同意你的一个要求,无论是什么。”
“哦,对,听不懂也没关系,另一件事你总该在意的。”贝尔摩德眸光闪烁,她看向琴酒,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朗姆最近在谋划什么事情吗?”
“只要帮了我这个忙,你想知道的,都会知道。”
擅长蛊惑人心的魔女今晚的话语意外地直白,琴酒银白的长睫颤了颤。
“朗姆?”
贝尔摩德笑了。
琴酒是组织的恶狼,最尖锐的利刃,想让他出手需要一个绝对的理由,而朗姆无疑是一个绝佳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