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不远处的袁家,家主袁子轩紧盯着手中的情报,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沈靖安,你杀了我的儿子,这笔账我一定要讨回来。”二家主袁破龙在一旁急切地说:“既然已经确定是他,我们现在就去为功儿报仇吧。”
但是袁子轩摆手制止了他:“沈靖安在江南迅崛起,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不过前几天,江南王联系过我,要求我们派遣高手协助对付沈靖安。
现在听说江南王已经回来了,打算给沈靖安下达黑龙令,我们应当即刻前往王府,说不定他已经落网了。”
与此同时,在一座宁静的别墅内,沈靖安正闭目养神,他知道,梁禹治的归来必定引江南王的愤怒,但现在他无心处理这些纷争。
他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指向下午六点,于是站起身来,对龙禄说道:“开车,我们要去苍稷山。”
沈靖安点头,随后离开了别墅,车子迅驶向苍稷山。
他注意到别墅外有几道影子在暗处潜伏,显然是墨鸦组的成员,他知道,一旦自己前往苍稷山,江南王的手下必定会跟踪而至,既然如此,不如将敌人一网打尽。
大约半小时后,车辆停在了苍稷山脚下。
下车时,沈靖安远远望见山顶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立刻明白过来,袁家和江南王一定互通了消息,他们根据自己的行踪推测出目的地,并提前在这里设下了埋伏。
“主人,看来江南王调动了江南所有武道世家的力量。”龙禄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这些停在山脚下的车,来自二十多个不同的武道家族。”
即便深知沈靖安的实力,龙禄此刻也不禁感到紧张,这便是江南王的影响力。
然而,沈靖安只是淡然一笑,面不改色地朝着山上走去。
当沈靖安登上山顶,无数冰冷的目光立即聚焦在他身上,他的目光很快锁定在山顶中央的一位黑袍男子,江南王汪远华。
还没等汪远华开口,袁家家主袁子轩便怒吼起来:“沈靖安,你杀了我儿子,今天我要你的命来祭奠他!”
“你儿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动我的人,死不足惜,而你,不过是一只蝼蚁。”沈靖安的回答毫不留情。
袁家众人听后,个个怒火中烧。
“小子找死,我要为我侄儿报仇!”袁家二爷袁破龙咆哮着挥舞手中的宝剑冲向沈靖安,剑光划破空气,气势汹汹。
“我说过,你只是蝼蚁。”沈靖安语气平静,真气环绕在他的手上,轻松接住了袁破龙的攻击,那凌厉的剑锋竟无法穿透他手上的真气护盾。
这一刻,袁破龙心中满是惊骇,刚才怒不可遏的他并未细想,现在才意识到眼前之人的可怕,他想要抽回宝剑,却现剑如同粘在了沈靖安的手上一般。
紧接着,沈靖安手上的劲气猛然爆。
“咔嚓”一声,由玄铁锻造的宝剑竟然被他徒手折断,这一幕让所有人震惊不已。
沈靖安抬手一击,正中袁破龙胸口。
“砰!”
一声闷响,肋骨折断,鲜血飞溅,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袁破龙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未及落地,沈靖安已追至其身前,那双冰冷如冰渊的眼眸,令袁破龙心生绝望。
紧接着,沈靖安的手掌紧紧掐住了袁破龙的喉咙,将他狠狠地压在了树干上,一股令人窒息的力量笼罩着袁破龙,让他无法动弹,宛如一只等待宰割的羔羊。
“放开他!”一声怒吼划破寂静,袁家家主袁子轩双眼通红,带着家族众人迅围拢过来,江南各大家族的强者也纷纷站出,眼中杀气腾腾,直逼沈靖安。
他们不能容忍有人在他们面前肆意杀人,这不仅是对袁家的侮辱,更是对整个江南武道界的挑战。
然而,沈靖安似乎毫不在意,只是冷冷注视着袁破龙,手上的力道愈加重,袁破龙的脸色因窒息而变得涨红。
袁子轩见状,怒不可遏:“小子,你若不放手,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位与袁家交好的世家之主也加入进来:“年轻人,不要逼我们动手,放了袁破龙,你还有一线生机。”
沈靖安转头,目光如刀,直视那位开口的世家之主:“你们插手我与袁家的恩怨,看来是想与我为敌了。”
那世家之主范家家主冷笑回应:“我乃范家之主,在场的三十多家武道世家联手,足以覆灭任何势力,你还敢威胁我?真是不知死活。”
更多的武道世家开始向沈靖安逼近,他们的目标明确:今日聚集于此,就是为了对付沈靖安,谁若能除掉这个眼中钉,必将赢得江南王的好感,未来家族必得江南王庇护。
苏宏达和汪宝珍母女俩也出现在人群中,她们本不应卷入这样的纷争,但对沈靖安的恨意让她们无法旁观。
“看样子,沈靖安这次是逃不过去了。”苏宏达冷笑道。
“就算死了,我也要在他的尸体上多刺几刀。”
汪远华站在一旁,淡漠地看着这一切,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最后,他缓缓起身,走向场中,高声道:“沈靖安,放下袁家二家主,接受江南王府的审判,这是我的警告,也是来自江南王府的最后通牒。”
沈靖安瞥了一眼汪远华,随后目光落在紧张的袁子轩身上,轻轻摇头说:“看来你们还没明白现在的处境。”
话音未落,他猛地跺脚,刹那间,地上的断剑如被无形的手牵引,飞起直入沈靖安手中,他毫不犹豫,一剑刺出。
“噗!”
断剑精准地穿透了袁破龙的喉咙,另一端钉入身后的大树,袁破龙的身体随之挂在了树上,鲜血顺着剑身流淌而下,染红了周围的一切。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人都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面对众多武道世家之主和江南王汪远华的同时质问,沈靖安竟然选择了直接行动,他杀死了袁破龙,这一举动无疑是向所有人宣战,公然挑战他们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