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识。”沈南初指腹叩着桌面,思索着。
宫绥收拾好泡面桶和她的食盒,见她专注着,暖阳照在她无瑕的脸颊上,淡淡的绒毛都清晰可见,他安静看着她。
“那个。。。”他挠挠脑袋,“对不起,告诉你二哥有未婚妻的事,是我自作主张了。”
沈南初掀眸看他,没有说话。
宫绥觉得内疚,只和她相处了短暂的两个小时,他心底里已经相信了她。
倒不是觉得她善良,而是现她是个有手段、有智慧的女人,真要下毒害人,一定能叫人找不着证据。
可他那会在酒店门口,强势又自负,一心把她当成了嫌疑人,也许真的不妥吧,会不会伤害了她。
他想弥补她,也许把娃娃亲的事情全都告诉她会更好。
应该没有人会喜欢蒙在鼓里,至少他不是,而沈南初仿佛也是个看得开的人。
“我见过那位帝小姐”,他试着说的更缓和一点,“我觉得还是帝小姐更适合景二爷。”
但显然效果并不好,因为他说完这句话后,就见她飞从腰间拔出一把匕,直直朝着他的脑门劈过来,要不是他躲的快,那把匕已经在他脑门上了。
“沈南初!你在这动手,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吗!?”
宫绥被她的举动气到脑子隐隐作痛,袭击风纪队长,他可以直接动刑了。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沈南初淡定捡回她的匕,这还是景霆渊送给她的。
她对他有恨,却还是珍视他送的每一样礼物。
“不劳你操心我和景霆渊的私事。”她站在窗前,视线望着外面,送客的意思很明显。
宫绥知道她这会肯定心里难过,一心嫁的人原来还有一桩没有履行的婚约,她肯定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
不知怎的他心里有了荒唐的念头,而更荒唐的是,他直接开口说了:“沈南初,我没有任何婚约在身,你。。。也许可以考虑我。”
说完就迅低下了头,其实说出口的那刻他就后悔了,他才没有谈恋爱的心思!才不喜欢沈南初!他一定是脑子糊涂了。
沈南初会理解他的,她不会答应的。
他这样想,但心底又存了一丝侥幸,万一呢。
现实的巴掌狠狠啪在他脸上,沈南初瞥了眼他,说着:“你有病吧”,就又收回了视线。
他可不是有病么,怎么碰见沈南初,他就失去理智了,宫绥走了出去,把门关的啪啪作响。
“队长,景家老太太电话找过您,您给她回过去吧。”
手机上果然有景老太太的来电。
“阿绥,沈南初在你那还老实吧,我这里有点要紧事要处理,证据我叫人给你送过去,下午四点前,一定要沈南初认罪,不能因为她是我孙媳就包庇她,尽管放手处理。”
向来敬重老太太,从不怀疑她的宫绥,这次却是犹豫了。
沈南初再怎么样也是景家的人,她们是一家人啊,哪有这么急着要处理家人的。
“老太太,沈小姐真的想毒杀6姜少爷吗?”
6姜都否认了啊。
“阿绥,是不是沈南初跟你说了什么,你不知道吧,她还有一个身份,制香师南风,擅长蛊惑人心,她对你说的任何话,你都不要信。”
宫绥握着电话久久不语,南风,他曾经听过的,一缕香就可勾魂摄魄,改人心智。
他倒希望他之前的失智都是因为香导致的,但他清楚不是,沈南初根本没有点香。
他就是单纯地被她吸引了。
医盟大楼外车流往往,墨宝混迹在这一片车流中好不威风。
别人开车,他骑着皮球,一只好脾气的大白虎。
不过这好脾气只是对墨宝而言,在别人眼里,那就是一只会吃人的猛兽啊。
“这。。。这是老虎,这孩子谁家的啊,怎么骑老虎上街啊,伤到人怎么办,赶快报警。”
可很快,大白虎和小团子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墨宝来到了医盟大楼底下,他愤愤望着顶楼,哼,坏人就是把妈咪带到了顶楼。
他拍拍皮球的脑袋,“走,皮球,跟我去拯救妈咪,你听我的,你去门口坐着,把所有人都引开,我趁乱跑进去。”
皮球扬了扬脑袋,示意说放心吧在,这点小事我能办妥。
“皮球,你的脖子上挂着刻了景字的项圈,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你放心吧。”
皮球受够了他的念叨,脑袋拱着把他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