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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處，元鱈又摸了摸黑色的指甲。

*

莫逆在酒店房間看書，陽光照在他側臉，給他側臉輪廓加了一層光暈。

好看。

電話這時候想起，他放下書，接通。

那頭是個脆生的剛經歷變聲的聲音，是興惟。&1dquo;師父。”

&1dquo;嗯。”

興惟說：&1dquo;師父，陳先生又來了，已經在宮裡待了三天了，說見不到您，就不走。”

莫逆應一聲：&1dquo;嗯。”

興惟沒得到莫逆回來的消息，可他沒再問。

他通常只會把一些他解決不了的事情匯報給他，他會告訴他解決辦法，如果沒說，就是讓他自己看著辦。

電話掛斷，元鱈回來了。

元鱈進門直奔他，走到他身旁，熟練地坐到他腿上，靠在他肩膀：&1dquo;你要走了。”

她進來時正好看到他放下手機。

莫逆沒瞞她：&1dquo;嗯。”

元鱈：&1dquo;我怎麼辦？”

莫逆也不知道他怎麼會說出這麼一句：&1dquo;你現在是霍太太，當然有去處。”

元鱈把腦袋支起來，看著他。

莫逆被她這麼一看，略羞赧，別開臉。

元鱈把他臉扳正：&1dquo;吃醋了？”

莫逆紅了臉，很不自然地清咳兩聲：&1dquo;沒有。”

元鱈：&1dquo;那你這麼酸。”

莫逆不說話了，反正說不過她。

元鱈就拿出手機，給霍起打了個微信電話。

霍起給她掛了，她就發了條消息過去：&1dquo;過兩天我回北京，我們到民政局把婚離了。”

霍起一看，給她打過來：&1dquo;怎麼，找著下家了及時擺脫我？你他媽想結就結，想離就離，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可以支配我？”

元鱈：&1dquo;你也可以不離，我會開發布會，把你婚前出軌、嫖娼、強姦的事情公布一下。”

霍起頓住了，半晌才說話，底氣顯然不足了：&1dquo;誰會信你？”

元鱈：&1dquo;我不說，不代表我沒證據。”

霍起脊樑冷了：&1dquo;你放屁！你沒有！”

元鱈：&1dquo;那咱們試試？對了，光開發布會恐怕是便宜你了，不報警，不起訴，怎麼對得起你那麼喪盡天良的履歷呢？”

霍起不敢說話了，聲音低到了塵埃里：&1dquo;什麼時候去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