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禾摇摇头,握了握王美芬的手,“妈,你是我们家中最辛苦的人。一年也只过这么一回,就当是我和江熙对您的感谢。”
“妈都还没感谢你呢。宋镜清的事情你出力不少,她才能被辞退。要不然,真让她嘚瑟死了!”
提起宋镜清,王美芬就一肚子的火气。
不仅仅是上回钱的事情,现在就连她儿子都帮着那个贱女人。真不知道是作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个玩意。
“她呀,就不该出风头。”林婉禾的声音小了几分,满是阴狠。
垂下眸去,林婉禾的眼神又多了几抹冷然。
“不早了,快去歇着吧。你明天还得去学校呢。”王美芬催促着,生怕林婉禾累着了。
林婉禾颔首,眼神恢复如常,又跟王美芬说了几句体己话,才去了楼上。
江熙冲了个凉,躺在床上,屋子里一股烟味。
林婉禾坐在梳妆台前,拆了头发,对着镜子正梳着,就听江熙说:“得想办法再弄点钱才行。”
“我明早问我爸妈借点,不过,他们身上可能也没多少。”
林婉禾放下梳子,透过镜子看江熙,眸色深下来。
某些角度,这张脸实在跟他太像了。像到就连她都信以为真了。
“能借一点是一点,等下个月,我还能再弄一点。”
江熙揉了揉太阳穴,着实焦心不已。
“这样也好。”
转过脸来,镜子上还贴着个大红囍字,五年了,林婉禾都没有取下来。这个字,深深刺痛
着她的心。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当时她与江熙结婚,所有的喜字都是江恩山贴上去的,仿佛,这冰冷的字上还留有他的温度。
轻轻抚摸,林婉禾咬了咬牙,对宋镜清的恨意更浓。
拉了灯,江熙一把将林婉禾搂入怀中,睡了过去。
林婉禾却是一夜无眠。
清早天还没亮,江恩山就借大队书记的拖拉机拉了几袋化肥来。
上工的人瞧见,都交头接耳的。
“江家老二卖化肥做什么?”
“听说是那个不省心的要种地。”
“种地?不好好挣工分,种地?真是脑子被大队的驴给踢了!”
张秀花跟早起的公鸡似的,挺胸抬头的走上前来,讽刺的说:“她脑子被驴踢不是一天两天了。”
年长一些的男人转过身来,看到张秀花笑道:“是秀花啊。”
张秀花点头,客气的问:“大爹,去上地啊?”
“哎,去上地。这不这会凉些,去地里刚好。待会天热,就能早些回去歇着了。秀花你去哪呀?”
“我去一趟宋镜清家里。”
张秀花大爹点了点头,眯了眯眼睛,等着看好戏。
剪子村的人都盼着宋镜清出事呢,这一回百货大楼的事情传了个遍,老老少少都知道,还有人往门口泼脏水的。每次都是江恩山打扫干净以后,宋镜清才出门。他一点都不想让宋镜清知道这些事。
可有些事就算瞒的再好,还是会传进耳朵。
叶蝉夏前脚刚开门,张秀花后脚就敲门。
两
人对视着,叶蝉夏的眼神些许冷淡,“是您啊,您又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