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天天逼我喝,我也会很讨厌。”
许暮生点点头,淡声说:“睡吧。”
江漉去卫生间漱了个口,又放了水,回到床上。
两米大床,足够两个大男人睡得舒服自在。
江漉折腾了这一天,早困得不行,一沾床,便沉沉睡了过去。
自然不知道,许暮生关灯后,在黑暗中盯了他多久。
如果不定闹钟,江漉的生物钟是早上六点半,误差不会过三分钟。
许暮生也是。
这是当初他用监控监视对面宿舍现的。
他还想着两人作息这么相似,挺有缘。
但今天他比往常早醒了十分钟。
一来是因为昨晚喝了两杯牛奶,经过一夜,膀胱不堪负重。
二来是他潜意识记住了谢清河昨晚说的话,他说六点二十来叫许暮生。
许暮生大概是不想扰了他睡觉,六点刚到就起床,蹑手蹑脚下床洗漱,不到六点二十已经出了门。
在门阖上那一刻,躺在床上的江漉也睁开了眼,
赤脚走到门后,右耳贴在门板。
果不其然,谢清河的声音很快在外面响起。
听起来很愉悦。
“不错啊,看来这些年我不在你身边,你还保持着我给你培养的好习惯。”
江漉嘴角抽了抽。
什么变态玩意儿?
早上起床还要管。
许暮生道:“走吧,我也有些话,正想和你说说。”
“好啊,我们兄弟俩好久没好好说过话了,每次你看到我都跟吃了炮仗一样,你都不知道我多伤心。”
等到脚步渐渐远去,江漉也悄悄拉开门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谢家的佣人都还没起来,整座宅子安静得落针可闻。
大概他在干地下工作这件事上,颇有些天分。
前面两人竟然一直没现他。
夏天日出早,户外这会儿已经很明亮,朝阳明晃晃挂在空中。
江漉出了门才现,谢家不仅仅只是一栋别墅这么简单,根本就是一座庄园。
两人所谓的晨练,其实就是在偌大的花园里散步。
没过多久,两人就在荷花池旁停下,谢清河拿了一把鱼食,一边慢条斯理喂鱼一边道:“看,那条金色锦鲤还记得吗?以前总往外跳,为了让它长记性,有一次它跳上岸,我便把他摁住,不让它下水,等到奄奄一息时,才把它放回去。它自此长了记性,知道水池外的世界根本不适合它,这些年一直老老实实待在水中,再也不往外跳了,你瞧,现在长得多肥多漂亮。”
江漉躲在不远处,仔细听着两人对话。
不得不说,这位霸总股,脑回路真的很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