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暖现在很慌,慌得连自己一整天没吃饭都忘了。
“该死的余大康,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她低声咒骂,恨不得能将余大康揪出来狠狠的收拾一顿。
这家伙天天缠着自己要钱的时候的确是烦人,可是一旦不出现了,更加烦人。
对方掌握了自己太多的秘密,如果被人知道了这些事情,对于自己来说有着无数的麻烦。
她不敢赌。
“老夫人,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
张妈在房间里汇报着这几天调查到的情况,神色有些凝重。
“我们调查到的情况有些断层,继续调查下去也不太合适。”
说到这里,张妈大起胆子猜测了一下。
“我倒是觉得这件事和余温暖有关,有可能是她自己买的药……”
闻老夫人抬眸看了一眼张妈。
看到对方的眼神,张妈也不敢继续说下去。
“我也只不过是猜测罢了,这世界上敢拿自己的命去赌的人可是少之又少。”
听闻此话,闻老太太摇了摇头。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
“那个余温暖,就是时晏这些年养着的女人了是吧?”
救命恩人这一套说辞,她不是太信。
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很多时候不少人连自己都顾不过来,怎么可能有功夫舍身去救别人?
况且,他既然这么在意自己的女儿,又为什么会如此从容去赴死?
倒不是世上没有这种伟大的人,闻老夫人在意的是军。事。法。庭上的审判。
到底是英雄被人污蔑,扣了罪名。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算计?
闻老夫人活了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是个人精的。
在她眼里看来,这种种巧合未免有些太过于古怪了。
一两个巧合,那才叫巧合。
无数的巧合,那叫算计。
“这余温暖倒是有意思,拒绝了豪车别墅,也没有收一分钱,自立自强的很。”
“只是……这段时间她让少爷给她开了家公司,甚至还抢了李家的业务,差点把李家给搞破产了。”
张妈虽然是个农村出身的妇人,可常年在老夫人跟前伺候着,特意进修了学历,她看似是个大妈,实际上却有着金融硕士的文凭。
能做饭,也能谈生意。
“算了,先盯着吧。”
老夫人有些累了,她老了,没有精力一直盯着集团的情况。
孙子身边有莺莺燕燕,她作为奶奶,作为一个女人,怎么都忍不了。
“拿着这张支票,去警告一下余温暖。”
“什么都不图的人,才是所图甚大。”
她冷笑着开口,将一张支票放于桌上。
这种女人,她很不喜欢。
季知节在十七八岁的时候,便已经将野心与目的暴露在自己面前了。
她毫不避忌自己的需要,甚至主动的和自己坦白这场婚姻的目的。
季知节是有目的的,她又何尝不是。
这小姑娘最得自己心意,她绝对不会看错人。
张妈拿着支票,急匆匆的来到了余温暖的病房。
大门被敲响的瞬间,余温暖吓得手中的杯子都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