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渡輕輕抱住她,將她按在自己懷裡,「別擔心,已經處理好了。」
他的回答沒有讓塗蘿冷靜下來,她鼻尖紅紅的,側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穩重的心跳聲,「你騙人,要是處理好了,怎麼會有血的氣味……」
祁渡揉了揉她的頭髮,將她垂落下來的髮絲束在頸後,「沒有騙你,已經沒事了,你別跟我生氣了,好嗎?」
塗蘿最不能抵抗他不經意間的溫柔,吸了下鼻子,「好……其實這幾天我也有反思,我雖然生氣,但我也有錯,我不該隨意破卺,將那麼多妖魔都放走,這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了吧?」
冷靜下來,她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對。
只是不知道怎麼了,就是很難控制自己凡人那一面的情緒,任何一點小的波動都能被放大到極致,讓她無法安寧。
祁渡將她轉了過來,見她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又倔強地不肯掉眼淚,無奈地笑了,「不然你以為我這些天都在做什麼?」
他伸手,在她的臥蠶下輕輕拂過。
塗蘿眨了一下眼睛,只感覺眼前有一道溫熱的觸感,讓她忍不住想要閉眼。
她恍然看著祁渡溫柔的眉眼,有些自責,「那你身上的傷,也是因為這件事嗎?」
「卺中不少妖魔都是窮凶極惡之徒,我擔心他們破卺而出之後會為禍人間,便花了點精力將他們逐個抓回——」
他頓了一下,看進塗蘿的眼裡,「不是你控訴的,不管你了。」
塗蘿抿著嘴角,垂下腦袋。
她當然知道他不會不管她,她只是很不喜歡那種感覺。
「祁渡,我有點害怕……」
「害怕什麼?」
「我很害怕,如果有一天你想傷害我,簡直輕而易舉。」
塗蘿喃喃道:「我有時候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我感覺我好像總容易衝動,從不帝山出來,我原本打算曆練自己,最後再回去稱霸七宙的,但是我心悅你,想要與你長久地在一塊,我回不去了,此後也只能待在雲鼎山,倘若你不喜歡我了、不想要我了,我不是很可憐嗎?」
起初,聽到她說要稱霸七宙,祁渡眼底閃過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溫柔。
而後聽到她的擔心,他眸中的笑意褪去,將她抱上了玉塌,「我不會讓你可憐的。」
塗蘿沒有說話,順著他的力道躺下。
可她還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雖說你這幾天是去修繕我闖下的麻煩,情有可原,但我還是忍不住擔憂,若我們日後成親,結為道侶,漫長日夜相對總有鬧矛盾的時候,或許是你做得不對、又或許是我做得不對,但無論是何種情況,你都是占著優勢的,你可以像這次一樣,一氣惱就將我關在離火屋,不許我離開,可你卻能隨意進出,只將我一個人留在這,這種滋味很難捱……」
她將自己的心裡話都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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