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奴……不要……!”
姜辞快哭了,带着哭腔的声音,就像猫爪子,轻轻挠着鸢奴的耳朵。
异样的酥麻,让鸢奴心头升起一股烦躁。
“闭嘴。”鸢奴低沉沙哑地呵斥。
说话间,就将那张嘤咛的小口堵上,总算是清净了。
姜国国君寿辰,大摆盛宴。
在寿宴上,果然宣布了燕国三公子和姜辞的婚事。
主人公姜辞,却戴着面纱,一副蔫蔫的模样。
坐在她对面的燕国三公子,是一副端正姿态,如同苍劲挺拔的竹子。
不过在众人眼里倒是登对,一个戴着面纱,一个戴着斗笠。
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低调做派。
鸢奴人模狗样地站在姜辞身后,满意地看着姜辞焦躁不安的样子。
“殿下,今天是个欢喜的日子,可小酌一杯。奴给你倒酒。”鸢奴的声线低沉,一如往常柔和。
姜辞却怒视鸢奴,眼睛瞪得像铜铃。如果姜辞眼神,也可以化作刀子的话,早就将他千刀万剐。
觥筹交错之间,丝竹声萦绕,无论是姜国的女君陛下还是群臣,都喝得欢畅。
燕国三公子不胜酒力,早早退场。
或许那一日,长公主就是因为这样才的手的呢。
众人都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着姜辞,却没有发现,姜辞也被倒酒的某人逼着喝了一壶的酒。
此刻,她看谁都是重影,一个鸢奴变三个。
鸢奴勾起一抹小人得逞的笑容,假意扶着姜辞,凑近耳边说:“殿下,我扶你回寝宫。”
他扶着姜辞离席的时候,礼行得很不得体,但是大家都醉得一塌糊涂,没有人在乎一个不得宠的长公主如何离席。
姜辞一身骨头酥软,整个人靠在鸢奴身上,软趴趴的。
她的脸上顶着两团坨红,衬在雪白肌肤上,更显鲜嫩。
“我自己可以走的……呃。”姜辞打了个酒嗝,在潜意识里还想逃离,这个毒蛇一样的家伙。
鸢奴眼神一冷,声音还是那样温柔顺从:“殿下醉了,还是奴扶您回去吧。”
姜辞皱了皱眉,直起身子,推开鸢奴,自己歪歪扭扭地走了几步。
似乎想要借此证明,她可以独自回宫。
就连醉了,也这样抗拒吗?就像上次在温泉一样,乖乖的,不就好了?
鸢奴的眼神一点点变冷,上前一把将人捞进怀里,横抱起。
“放……!放开我!”忽然间的腾空感,让姜辞顿时失去了安全感下意识地挣扎。
耳垂被温热包裹,被细密的碾压刺痛,使姜辞打了个寒战。那一缕温热爬行在耳廓,让她委屈地哭出声。
太陌生了,这种感觉。
“羌羌,乖一些,嗯?”鸢奴在她耳边吹气,见她还不安分,直接抱着人大步迈进了寝宫。
次日清晨,姜辞一睁眼,还是望见了那一顶鹅黄色梨花纱帐。盖着初夏的薄被,身上凉飕飕的。
掀开薄被一看……她居然不着寸缕。
姜辞捂着被子急坐起,额头一阵生疼。脑海里面闪过一些零碎画面,脸渐渐发烫。
鸢奴捧了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