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看向秦舒,凛冽的目光,明明正是夏日,她却觉刺骨寒冷。
在盐城办案时他的确见过秦舒用一模一样的金珠。
“不是我,不是我。”秦舒摇头,表情有些呆滞。
她也不知道她的金珠怎么会在这个小二身上。
但绝不是她。
陆容与注意到裴恒的目光,两人兄弟多年,那种默契不是旁人能懂的。
他帮了裴恒,既能洗脱自己,还能缓和他与谢昭昭的关系。
毕竟,女人的枕头风厉害着呢。
“来人,把秦舒的钱袋摘下来。”
陆容与是王爷,他开口,自然不会有人反对。
秦舒捂着自己的荷包,抵抗明显。
可惜,没什么用。
打开后,果然在钱袋里现了一样的金珠。
“你们都疯了吗,我怎么会用金珠害自己。”秦舒眼睛露出惊慌。
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
为什么会这样。
谢昭昭冷笑:“你自然不会害自己,你想害的是我。”
李刺史已经很生气了,冷声道:“秦舒,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刺史府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尽了。”
幸好她今日才到任,还没有捅太大篓子。
不然真要被她连累死了。
退货。
必须退货。
这种货色非但不能给他增光添彩,还会给他丢脸。
“大人,我真的是被陷害的,我……我……”秦舒几次想要解释,可又说不出口。
她明明把金珠给了另一个小二,让他带谢昭昭过去。
秦舒目光再次看向谢昭昭:“你早算计好了一切对不对,谢昭昭,你好狠毒。”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你这种蠢货”谢昭昭好笑至极地看着她。
“证据在这里摆着,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大人的眼睛雪亮,他能看不出你这种小把戏?”
“你承认是你害我,还能为自己留几分颜面。”
谢昭昭其实对秦舒没什么感觉,在她这里,事情过去了就不会再去回看、生气。
人这一生不知道要遇到多少极品,都去生气她还活不活?
而且,秦舒明显是被谢慧敏挑唆了,她自己还毫无察觉。
可怕的不是秦舒这种蠢货,而是谢慧敏这样藏在暗处的毒蛇。
秦舒被谢昭昭这样的轻视刺激得失去了理智:“我还有证人,我还有证人。”
说完,她疯了一般冲过去,又拉来另一个小二。
“你说,是不是他和谢昭昭联合害我。”秦舒歇斯底里道。
小二一直在降低自己存在感,没想到还是被拉出来。
他真的不想的。
他真的不知道房间里面的人是她。
小二瑟瑟缩缩地看着秦舒:“小的不知道。”
“你知道,你最好将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许隐瞒,不然将你流放千里。”秦舒狠道。
她即便要死也要拖着谢昭昭一起。
谢慧敏闭了闭眼。
今日裴恒和陆容与都在。
若谢昭昭做出败德之事,事情必然闹大。
便是裴恒再不舍也不得不休了谢昭昭。
她本以为这个秦舒是可用的。
没想到这点小事都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