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晚眼睛亮亮的,只是在笑,也不回答他。
簡秋綏存了點逗弄的壞心思:「那我也不告訴你。」
仗著半醉,許晴晚今晚格外大膽,語氣一本正經地說:「不行,坦誠是一對夫妻間,最為重要的東西。」
「阿綏,你這樣敷衍我,我就要扣你的好感分了。」
這話一出,好一會都沒有人說話,房間裡重陷入一片安靜。
直到一聲低促的笑聲泄出。
簡秋綏握拳抵在唇邊,偏頭消化了一下這句話,才放下了手。
嗓音含笑:「那你這樣耍賴,又該怎麼算,我是不是也得扣你幾分?」
臉頰傳來不輕不重的輕捏,許晴晚下意識「唔」了聲,抬起手,扶住骨感的手腕。
本就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的思緒,在這一句反客為主的話下,很容易就被帶偏了。
許晴晚滿腦子都是簡秋綏要扣她的好感分了,什麼都顧不著了,有些可憐巴巴地開口:「阿綏,能不能不扣啊?」
簡秋綏刻意頓了幾秒,才語氣慵懶地開口:「你要是乖乖閉眼睡覺,那分說不準就自己回來了。」
許晴晚立刻收回手,縮進溫暖的被窩裡,溫熱的身軀,還往男人懷裡蜷了蜷,像是在尋求舒服安心的姿勢。
輕輕呢喃了聲:「晚安,阿綏。」
窗外明月高懸,透過窗簾的微小縫隙,在地板落下淺淺的光輝,如水夜色就這樣靜靜流淌。
懷裡蜷著的姑娘,側臉恬靜,呼吸漸漸變得平穩綿長,像是在安定小窩裡入睡的乖巧貓咪。
……
第二天,許晴晚醒得有些晚,睜眼時,房間裡昏暗一片,一時分不清是白天還是夜晚。
起身,喉嚨有些干,許晴晚簡單洗漱了下,想下樓去接溫水。
樓梯下到一半,看到客廳坐著的修長身影。
一瞬間,酒醉前後,昨晚發生的事情,一幕幕在腦海里閃回。
客廳光線明亮,大片的陽光傾灑,地板上落著粼粼的光點。
沒有了夜色的掩避,許晴晚身處亮堂堂之中,後知後覺的羞赧,就這樣湧上了全身。
簡秋綏處理完一則事項,抬眼,正對上樓梯半道的身影。
臉頰泛紅的姑娘,愣愣看著他,一副酒醒後不知所措的神情。
在對上他的目光時,眼睫一顫,卻難得沒有躲避般移開目光。
簡秋綏口吻如常:「來喝點粥。」
許晴晚點了點頭,去廚房裡盛了碗白粥,從蒸籠里取出三個袖珍叉燒包,配上一碟小菜,在餐桌旁默默吃起來。
邊吃還偷瞥。
客廳里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垂眼處理著工作,一身簡單家居衣,半身沐浴陽光底下,深邃的側臉輪廓,被淺金色光線划過,更顯得流暢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