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两人皆是收到了什么指令一般,自尽而倒地。
他原本也打算自尽,只是因着刚刚愣神的片刻,被苏瑾尚预判到了动作,剑锋由脖颈转而刺到了左肩。
鲜血顺着他的肩头,浸染了长剑的另一端,仿佛为之增加了几分寒芒。
看着其余两人的身死,苏瑾尚的眸中依旧毫无波澜。
“既然他们已经自尽了,就由你来回答我的问题。”
那名仅剩的皇族亲卫终于反应了过来,但已经无处可逃了。
因为在不久前的打斗中,他已经用掉了圣上留给他们的最后底牌。
“第一个问题。”
“你们是淮安帝派来的亲卫……还是刺客。”
“亦或是,你们只是一群为他行事的工具。”
苏瑾尚的语气并非是疑问,而是肯定。
尽管早已清楚,但他还是想亲自听到对方的答案。
“工具……”
“我不清楚。”
“我只是完成圣上的任务为目的。”
“我……”
他略带机械性的回答,已经让苏瑾尚明确了自己心底的答案。
“第二个问题。”
“你们来此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查验岭南的账册还是置苏家于死地。”
那名亲卫的语气明显顿了顿,眼眸中染上了一丝迷茫。
“都不是。”
“我们接到的任务指令,本就无关于苏家。”
“无关?”
“那你们为何专挑了那时候潜进苏家?”
苏瑾尚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握着长剑的手也有些发紧。
鲜血再次溢出,对方却未表现出什么痛觉。
或许是因为在训练营时……已经遭受了什么特殊药物的浸泡。
这批皇族亲卫,已经感受不到外力带来的痛觉了。
这也是他们在与人打斗时,最大的优势之一。
但……他的阿夙是有痛觉的。
此刻,苏瑾尚又是难以抑制的……想到了阿夙受伤时的那副场景。
那时候……她手臂上的刀痕已经快要延伸到骨骼了。
伤口周围的皮肤,还在毒性的作用下,有了腐烂的趋势。
若非阿夙医术高超,又有药物做底牌……
苏瑾尚不敢想象,她是如何独自撑过那段打斗时间,又如何斩杀了十几个身负武艺的皇族亲卫的。
独自?
苏瑾尚的眼底染上了一重疑惑。
他好像一直忽略了一点……
在阿夙和他们缠斗的这段时间内,苏府的其他人不可能不知晓当时的情况。
可为何他刚刚送阿夙回苏府的时候,众人皆是对此闭口不提?
苏瑾尚刚刚一门心思为苏夙唤府医救治。
于是在看到众人都平安后,也就忽略了这一点。
但眼下,确实越想越觉得怀疑。
难道是他们从未察觉?
可他们怎么会察觉不到呢?
就算是其他的小辈并未察觉到……可祖父和父亲他们……不可能对此事毫不知情。
更不可能对于阿夙的受伤,置若罔闻。
思绪在苏瑾尚的心尖不停流转着,渐渐形成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他想清楚自己要问的第三个问题……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