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废弃破败的酒吧,纤尘不染的白色装潢干净的让人震惊。
这里是通雪的白,不含一丝杂志的白。
像是有人一刻不停的用刮刀擦拭,用胶带黏粘。
极致的反差带出极致的诡异,无声诉说着这地方的恐怖。
楚夫人频频看向秦声声,希望她解说点什么缓解情绪,秦声声反倒用期待的眼神看她。
“眼熟吗?”
“什么?”
“没什么。”
她时不时冒出阴阳怪气的话语,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楚夫人更熟悉。
楚夫人心底涌出恐慌情绪,自我笑骂。
笑话,她才第一次来,为什么会觉得熟悉?
她有完整的童年记忆,她确定自己从未来过这个地方。
她快走几步避开想法,手掌不小心触碰墙壁时,脑中飞快闪出一副画面。
画面闪的太快,她只看到一个被蒙住全身的女人擦肩而过。
她没看清女人的脸,没看清女人的身材,甚至都没看清高矮胖瘦。
莫名的,又开始心悸。
心悸之中,熟悉的感觉汹涌而至,让她想起些什么。
画面定格在脑海中,而她成了画中唯一可以动的人。
她试着走了几步,在害怕和猜疑中,选择掀开女人的蒙脸布。
“啊!”
身边传来一阵碰撞,打断画面。
楚夫人惊慌失措回头,就看到秦声声不小心将她老公撞上墙壁。
秦声声屁事没有,老公摔的四仰八叉气多少出。
罪魁祸首秦声声一脸懊丧,“你就不能自己控制方向吗?我推你也很累啊,现在换你来推我。”
楚夫人重重呼吸,还未脱离幻想的她,一时间没觉得四肢健全的秦声声跟半死不活的楚老爷商量换位置有什么不对。
等等,不对。
她到底有没有领结婚证?
如果没领证,她下半辈子怎么合法过上衣食无忧无所欲为的好日子?
“我来推!”
她自告奋勇接替任务,主要是想趁机问楚老爷。
如果领了,皆大欢喜,如果没领,回去就把东西全搬了。
秦声声乐的自在,挪开后捡了根棒子指点江山。
“对瞳孔,伸爪子,解锁电梯,坐电梯下十八层。”楚夫人带动老公乖乖照做,超快的下坠速度,像是真人往下跳。
“没必要对他这么好,如果你真做了,五分钟后绝对会恨现在的自己。”楚夫人呆呆看向秦声声。
她想问是什么意思。
每次回头却只能看见秦声声泛着怜悯目光的眼神。
那一瞬,她什么都不想问。
她害怕怜悯是对她,可怜是对她,她即将看到个自己承受不住的可怕未来。
可到底是什么样的未来她承受不住呢?
楚夫人不敢想的时候,电梯到了。
两人还未完全摆脱失重感,电梯门被徐徐打开。
楚夫人下意识闭上眼睛转向身后,企图晚一点接受事实。
耳边传来一阵叹息。
她在叹息中下意识睁眼。
然后她看到了这辈子无法承受的、宛若置身电影片场的,让她窒息的画面。
她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无数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