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溪都被她们跪懵了:“你们做什么,快起来!”
金铃的眼圈一下子红了。
她只要一想起昨晚姜南溪那浑身是血,伤痕累累。
却孤勇决绝地仿佛一匹受伤的独狼,谁都不相信,谁都不愿依靠。
哪怕死也只肯自己支撑的模样。
她的泪水就忍不住汹涌出来。
是她们不好!
明明早已是小姐的奴才,可是却还时时心系御王府。
让小姐没办法信任。
更没办法将后背交托给他们。
所以只能自己去拼、自己去闯,也只能自己独自舔舐伤口。
可明明,她的命是小姐救回来的,镇北军伤残营万千兵士的命是小姐救回来的。
明明连主子的命,也是小姐从阎王手里一次次抢回来的啊!
明明是御王府有求于小姐。
可为什么,她们这些有求于小姐,受惠于小姐的人,却不能为小姐做任何事?
于是那一刻,金铃流着泪,在心里对自己发誓。
她缓缓朝姜南溪磕了个头,哑声道:“小姐,无论你想做什么,哪怕是要掉脑袋的事,也请让奴婢帮你!奴婢求你,不要再一个人犯险了!”
银铃和徐瑞什么都没说,只是跟着磕了个头。
很显然,金铃说的话,就代表了他们的意思。
姜南溪微微皱眉:“我没什么需要你们做………”
金铃却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这两日奴婢照顾钟祥的时候,听到了他说的梦话。”
姜南溪神色一凛:“你听到了什么?”
金铃看着姜南溪警惕的神色,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果然,小姐半点不相信她们。
这样要掉脑袋的事情,她竟打算自己孤身一人去做。
可这又如何能怪小姐呢?
是她们之前的行为,让小姐根本就没办法信任她们。
金铃深吸了一口气道:“奴婢什么都听到了,也什么都猜到了。小姐您想帮钟祥救他的少爷,而他的少爷谢斯辰,被宣华郡主囚禁在长公主府中。”
“小姐,长公主府中有最精锐的侍卫,便是比之御王府的府卫也半点不逊色,哪怕江逸几人被王爷送去了镇北军惩罚,余下的人也绝不是能小觑的。”
“小姐您孤身一人,想从这铁桶一般的长公主府救人,几乎是不可能的。求小姐让我们帮你,我们愿意帮你一起救人!”
姜南溪紧紧盯着金铃。
金铃也瞪着哭的红肿的眼睛,回视着她,不避不让。
良久,姜南溪才道:“你也说了,此事凶险万分,若是一个不慎,落在欧阳萱手中,你们的下场可能比死还凄惨。你们只是受御王之命才来我身边伺候的,完全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在姜南溪看来,她要救谢斯辰,是还自己和原身的因果。
就算有风险,也是她理所应该担负的。
而且哪怕是最坏的情况,以她的身份和金手指,多少还有自保之力。
可金铃银铃她们不过是苦逼的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