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简直太专业了。”关可年这小子逮着谁都叫哥,但叫秦叙白的时候显然掺杂了些不易察觉的依赖,这也和秦叙白在他小时候就接触过他有关,在他心里边,这就是个非常可靠的哥哥,无论从哪种层面来讲。
秦叙白报之一笑,“又要开始夸我?”
“我这不实话实说吗。”关可年插科打诨道:“不信你问问陈木,陈木现在说不准都在心里夸你千百遍了。”
也就趁着陈木出去上厕所,他才敢这么直白地q到陈木。
但说起陈木,关可年又挂记着,“话说陈木咋这久都没回来,我出去看一眼哈。”
他推门出去,包间内霎时一静。
秋少关先开口道:“秦医生记性如何?能记得几年前的病人吗。”
“这要看情况。”秦叙白说:“毕竟我也是个普通人,脑袋总归不可能过目不忘,你问这是……”
秋少关坦言道:“我要找一个人,一个销声匿迹的人,他曾经是你的病人。”
秦叙白眸中情绪交错,“找人?先说好,我是不能透露病人隐私的。”
秋少关说:“你放心,我只想知道他最后情况怎么样,病好了没有,病治了多久。”
秦叙白蹙眉片刻。
秋少关说:“他叫李迟明。”
秋少关的视线紧锁在秦叙白的脸上,不放过一切情绪变化,但事实,听见名字那瞬,秦叙白确实有一剎情绪闪过,却是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秋少关无从辨认他那究竟是遗忘过后的茫然,还是仍然记得的了悟。
他只听见秦叙白说——
“最后情况怎么样?”
“我们还没停止治疗,这是你想听到的答案吗?”
门霎时被推开。
关可年闹闹哄哄的大嗓门瞬间彻响。
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了话头。
“哥,你面色怎得这么沉重呢。”关可年说了句。
秋少关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听见这句话,全当他是在说秦叙白,自然就任由这话左耳进右耳出,没个反应。
关可年歪着嘴,绕着餐桌棱角,走到秋少关正面前,弯下腰,倏地“啊”叫了声。
秋少关终于给了他个眼神,但不是什么好眼神。
关可年嘿嘿笑了两声,说:“哥,你想啥呢,跟你说话你也没动静,是不是待得无聊了?正好饭吃完了,走吧,咱仨出发去曹哥家寻宝。”
他大拇指朝后点了下。
秋少关没回他,而是扭头看秦叙白:“所以他在帝都。”
这是个肯定句。
秦叙白耸耸肩,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