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梦中,他不再一人行走于黑暗,因为他手中始终牵着一个人,那温暖柔软的触感,和淡淡的独特香气,是曲念的。
在梦中,他第一次感到快乐。
曲念缓缓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傅野带昳丽俊美的脸。
他似乎看了她许久。
她还迷迷瞪瞪的,他就笑着压过来亲她。
曲念一把推开他,抱着被子坐起来。
被子只遮得到胸口,肩膀和修长脖子全露出来,雪白中带着几许粉红,看得傅野眼中异彩连连,又蠢蠢欲动。
不过他还是压下,只是解馋似的伸出手,在那柔嫩肌肤上轻抚过。
“难受吗?需要再上药吗?”
“还行。”曲念拍开狼爪子,用被子紧紧包裹起来,“我要穿衣服了,你下去。”
身上倒是挺干爽,昨晚胡闹了许久,迷迷糊糊时是他抱着她梳洗,又上药的。
现在除了有点懒洋洋,没有任何异样。
长年练武就是不一样,即使和傅野一夜操劳,睡几个时辰起来,身体跟没事人一样。
看她防狼一样防自己,傅野笑起来。
“本王伺候皇后娘娘穿衣。”他打趣她。
曲念脸红红地瞪他,只引来他再次亲她。
“皇后娘娘国色芳华,本王情不自禁。”他感叹。
强了二十多年的自控力,在她面前一再崩溃,傅野自己都无奈。
在拉拉扯扯又被吃了几次豆腐后,曲念终于穿好衣服。
衣服是傅野挑选的。
大红绣牡丹宫装,华丽贵气又尽显美丽,让人感觉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上个世界当了几十年皇后,曲念随便端起皇后的范,傅野立刻就察觉到不同。
他眼中满是惊艳,一颗心再次蠢蠢欲动,想再缠着她胡闹……
谁知她无情变脸,“你该走了。”
傅野,“……真绝情啊!”
“是你自己说的,你是个解药,毒已经解开,解药不就可以扔了?”曲念一脸傲娇地戳他胸膛,“你要反悔吗?”
傅野抓住她手一扯,就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恨恨地说:“还没有人敢如此利用本王,该狠狠罚。”
气不过的他,狠狠亲了几口解气,“小白眼狼。”
——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得到允许后,端着洗漱用品和早膳进来。
曲念记性很不错,她这么打眼一看,除了陪她嫁进来的原本王府那两个有武功的丫鬟拦春和拦秋,其他人跟昨晚相比,几乎全换了。
连大太监和掌事姑姑都换了人,此时恭敬地给她行礼。
“他们都是本王的人,你随便用。”
傅野把拧好的毛巾放在曲念脸上,坏笑着帮她擦脸,一边把宫中情况娓娓道来。
“昨晚那些人都是各方的眼线,留着也是碍你眼,本王帮你处理了。”
虽然只给皇帝送了三个头,但昨晚不见脑袋的人,可远远不止三个。
既然让她嫁进来,自然会帮她安排好一切。
让她在宫中委屈受苦?
不存在的。
更何况,一场不让他高兴的婚礼,需要一些鲜血,来清洗清洗。
傅野眼中闪过一抹疯狂血腥。
下人们浑身一冷,都深深地低下脑袋。
曲念歪过头,踮起脚亲了傅野一下。
傅野一愣,疯狂血腥消失,按住她后颈,继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