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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臣小说>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大叶湄 > 第34章(第2页)

第34章(第2页)

只到底父子一场,在他离开一线天时,仍埋头对着生养他一场的人叩了个头。

早知如此,他不该盼着他爹来的。

可这一场劫难,他该怪谁?导致他们父子离心的,是那一场战斗,可那战斗是谁先挑起的?

杜猗不敢再分析,他怕自己分析到最后,会连凌湙也恨上,可事实上,凌湙没有对不起他,就连动手,也是他自己不义先动,只武力不如人,叫凌湙一鞭子打进一线天成了卡关的基石。

到战斗结束,杜猗都不敢与凌湙对视,哪怕现在他敢上幺鸡的车,却连凌湙所在的方向都不敢望一眼,就怕引起他注意,毕竟一线天还遥遥在望,送他回纪立春手里也就一匹马的事。

杜猗不愿回去,他不知该如何与他爹相对,所以,逃避进凌湙的车队,是他目前仅剩的选择。

另外,他也想再努力一把,这次,只是杜猗,而非虎烈将军府里的杜小将军。

兆县城门口,陆仓低声将凌湙教他的话,对着纪立春说了一遍,末了跪地请求,“请纪将军看在下官诚心的份上,拉拔一把,若叫下官逃过此劫,某必定结草衔环以报。”

纪立春看着到手的粮草,确如凌湙想的那样,是舍不得推拒的,因此,应的倒也爽快,“你们县遭逢大难,本将军都瞧在眼里,来日朝庭但有问责的官员来调查,本将军必会据实以告,行了,天也不早了,都回吧!”

此后半日,兆县被灾民围攻城破的消息疯传,陆仓也紧急一封加急奏报上表,将仓内粮食十不存一的状况给加大叙述了一遍,遵着凌湙教他的那样,将兆县以及整个长廊以西的灾情扩大了十倍的说,连带着隔壁几县都承受到了灾民冲击,一举引燃了朝中对于消极振灾的怒火。

几个预备往流放队插手的大佬,被老皇帝连夜急召,宣仪殿里的灯火亮了一昼,茶盏碎了一个又一个,通篇都是问哪里的钱可以挪动,反正只要不动老皇帝的私库,哪个部里能出钱,就往哪边施压。

凌湙安然再出,看着越来越近的北境,托着下巴考虑,要不要先派一队人去边城查查情况。

然后,幺鸡神神秘秘的过来了。

杜猗想叫幺鸡替他瞒着凌湙,也不瞒多久,瞒个两天就行,可幺鸡从来不会背着凌湙擅自做决定,因此,掉过头就跑来找凌湙,无视掉了杜猗幽怨盯着他背的眼神。

凌湙望着幺鸡扭捏的样子,奇道,“你被鬼上身了?这扭扭捏捏的作甚?”

幺鸡叫他说的噎死,本想迂回着说一说杜猗的事,现在也不拐弯了,直接扯着嗓子道,“小杜子跟上来了,就在我车上。”

凌湙张着嘴,“……啥?”

你有种再说一遍?

第51章第五十一章

幺鸡一看凌湙表情,抱头就跪了下来,并乖觉的将后背露给他,嘴里直接道,“我错了,我就是一时心软,临走时替他松了点绳子,没料他会跟上来,五爷,你罚我吧!是我没听指挥,抗了令,我认罚。”

他跟凌湙久了,很知道做错事时的态度,凌湙不喜欢听狡辩,哪怕错事有原因,也不能在他气当头时解释,顶好直接认错,且神态不能委屈。

受罚还一副委屈样,用他家五爷的话说,就是不服管,而不服管的人他不要。

蛇爷就是往前面跑一趟叫个酉一,转头就见自家孙子要挨罚,他不明所以的领着酉一靠近,也不敢出声,就站离凌湙三步远的地方,看他去摸身侧的鞭子。

车队在幺鸡跪下时就停了,几个负责领队的镖头打马靠近,凌湙为防路上多生事端,在兆县时就让蛇爷去订做了几面旗帜,充当北上押镖队,且是由好几支不同镖局组成的拼装团,所以,包括酉一他们,都有各自的镖旗充作镖头,随在自己负责的车辆旁边。

几人纷纷下马,围了一圈,看幺鸡埋头不吭声的样子,俱都不知道生了什么,只看凌湙面色黑沉,握鞭一副要抽人的样子,个个也都跟着噤声,连马的响鼻都控制着不让打,紧了马嚼子一动不动。

场面一时雅雀无声,蛇爷搅着手根本不敢问,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凌湙,而酉一他们是受过规矩训练的暗卫出身,看同伴受罚已成习惯,没有求情一说,但事后可以帮着上药,左姬燐连看都没看,虽然有了师徒协议,但他也不认为自己能有插手凌湙管理手下的权利,至于郑高达、袁来运等人,一路看着幺鸡与凌湙打的配合,知道幺鸡在凌湙身边的位置,他都要挨罚,可见犯的事不轻,自然也没有敢这个时候出头的,比脸大,这里没人比得过幺鸡。

杜猗眼巴巴的等着幺鸡来带他去见凌湙,结果人没等来,那边凌湙的车还叫人给围上了,从漏出的缝隙里看,竟是幺鸡跪着挨罚的场景,当时就骇的他头皮麻,顿觉自己小命难保。

他左腿的夹板本来就因为过力行动掉了,这会躺在幺鸡的车上都疼,想起以前在家时,受点小伤都有人嘘寒问暖,这会子别说有人问,生死都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他也才二十啷当岁,一时委屈心塞的眼眶泛红,抖着身体硬咬着牙从车上下来,一点点往人堆处爬,直爬的断腿没了知觉,血再次往外涌,才终于从众人脚底下挤进了人堆。

幺鸡正咬牙切齿的受了第一鞭,心里已经把杜猗咒上了,上次挨罚还是因为,他偷偷把绑腿的沙袋给戳了个洞,跟过了几辈子似的,没料又尝到了五爷鞭子的滋味,更丢人的是,这回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凌湙坐在车上动都没动,板着脸在蛇爷不断的眼神抽动里,整整抽了三鞭,鞭鞭到肉,衣裳浸血,幺鸡硬气,倒没堕了他鸡哥的威风,硬是一声没吭,生抗了这一顿揍,当然,也有凌湙没真要抽死他的打算,只看着皮肉翻飞,实际上并伤不到筋骨,躺两天也就恢复了。

杜猗看着背上血肉模糊的幺鸡,一时悲从中来,在凌湙将视线对准他时,伏在地上小声抽泣,老大的身躯,哭的跟个孩子,是边抽边冲着凌湙说,“哥哥不要打叔叔,是我偷偷跟来的,叔叔没有错,错的是我,哥哥要生气,打我就好了,呜哇~……”

凌湙手一顿,挑眉看着他,心道这家伙倒是个脸皮厚的,居然现在还能装傻,要知道周围围观的人里,有半数以上都被他的少爷脾气冲过,那是相当的高高在上,这杜猗为了逃离家门,也是豁出去了。

幺鸡张嘴想戳破他装疯卖傻的事实,却叫凌湙抢先一步开了口,“你一个神志不清的傻子,跟着我们有什么用?来人,找匹马来给他送回去。”

既然要装,那就装到底,他不让幺鸡点破杜猗,后面才好安排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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