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拉着连袖月在一旁坐下,“白的那位很有可能就是那波人的主上。他们想要的东西没有拿到但他也受了重伤,短时间应该不会再来。”
迷迷糊糊中,沈酒似乎听到了什么反噬,天道。
沈酒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声音沉重:“他要的应该是我心口的这团火。他的手下已经抽取了时韶体内的一份情念。后面可能不会再对陶沉下手。”
“他们是魔,但不能在人间祸害四方,我们三个之前应该与他们结下了大梁子,才会被他们重伤。而所谓的大劫也和他们脱不开关系。这次他们亲自出击让我们受了这么重的伤,在没借助外人的情况下,他们内部也受创不小。”
陈酿受的身难,陶沉的情难,他差点就要经历命难。
以凡人之躯对魔,这历劫也不是这个历法。
总归是要有天道规则约束的。这一次他能用神清道长给的丹药救了两个人,那下一次呢。
陈酿听完暴躁的薅了薅头。
“那这短时间不会来,那过段时间呢!一想到那时无力反驳的无助感,真的要命了!难不成那个时候再次等着被人揍吗?”
“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这段时间你们也注意一下自己记忆有没有出现什么松动。”沈酒前一句语气郑重。但心里也隐隐有所担心。
入夜,酒店顶层的房间很安静。
十二点整,床上的人眼皮动了动,随后睁开眼。杏眼里面布满了血丝,眼里面没有了光只有冷淡的神韵。
时韶坐起身,扶住脑袋敲了敲。看向现在身处的地方。
床边趴着一个人。
她伸手推了推。
陶沉在女人的手碰到他的那一刻就醒了,他猛的坐直身子抬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把女人放下拍他肩的手撞到了一侧。
时韶皱眉,很是不悦的看他:“陶沉,你能不能稳重一点。“
怎么感觉这么久不见,之前那个不爱说话性子淡漠的弟弟变得这么一惊一乍的。
时韶甩了甩被撞痛的手,随后才抬眸看他。
对上那狭长的黑眸,里面溺死人的悲痛和…爱意让时韶身子下意识怔住。
她是看错吗?那藏在眼底的是滚烫的爱意?
“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说着时韶下意识躲开那目光,又嘟囔道:“你现在知道把我扔外面三年不管不顾做的不对了,早干嘛去了。”
说完,时韶去了浴室。她感觉她眼可能出现幻觉了,她眼睛好不舒服。
陶沉的视线随着她的背影看去,眸底不明的情绪波涛汹涌。
还好她是记得他的。只是不爱他了。以为他看她炙热的眼神是由于愧疚。
这个结果陶沉是可以接受的。他仰头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一滴泪顺着脸庞流下。
她没有忘记她,一切都来得及。
她对他冷淡,怨他,恨他都是他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