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他们刚育课的狼狈,叶绚一身清爽,又帅又冷,刚刚好是他们这个年纪最崇拜的类型。
“好久不见啊。”叶绚面对费澜时候的敌意是很明显的,连费澜旁边几个脑神经迟钝的人都察觉到了。
费澜笑了笑,风轻云淡,“好久不见,绚哥。”
叶绚眼神微微变了一下,然后嗤笑一声,下楼了。
叶令蔚跟上去,高临浩叫住他,“哎,你等”
“浩子”费澜声音淡淡的,但让高临浩立马住了嘴,宛如被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
高临浩对上叶令蔚疑惑不解的眼神,僵硬的拐了个弯,“你穿红色还挺好看。”
叶令蔚狐疑的看了这几人一会儿,“还行。”他说。
“”
见着叶令蔚跟着叶绚走出了教学楼,高临浩松了口气,然后正准备问费澜什么,就被迎面砸过来的口袋给弄懵了。
高临浩低头把袋子扒拉开,一愣,他跑着跟上费澜,“澜哥,咱这不是给叶令蔚买的吗你给我干嘛”
“他不需要。”费澜说道,“你们几个分了吧。”
怎么就突然不需要了刚才买的时候不还挺开心的吗
叶绚放慢脚步等叶令蔚不是因为他体贴弟弟的身体状况,他走在叶令蔚旁边,质问道,“你跟费澜认识”
光看费澜,叶绚看不出来,但费澜身边那几个朋友,特别是那个看起来跟个憨狗一样的高个子,一看见自己身后的叶令蔚,眼睛“蹭”的一下子就亮了。
要是不认识,不至于。
不是说没朋友吗不是说被孤立吗
叶令蔚知道叶绚想问什么,他点头,接着就看见叶绚的脸几乎是瞬间就黑下来了。
“离他远点,”叶绚说道,“你们不是可以做朋友的关系,这个你跟我一样清楚。”
原因当然都清楚。
因为他们的妈妈,姜蕙,是费锵的情人,抛弃了他们几个,去做了别人的情人。
叶绚也有好几年没看见过费澜了,他当时甚至有些认不出费澜了,最后一次见费澜,费澜还是个很优秀的孩子,穿蓝白的中学校服,头剪得刚刚好,眼神干净坚定。
跟现在,判若两人。
难怪认识他的长辈们,都说费澜这孩子变了。
叶令蔚点点头,叶绚看见叶令蔚如此听话,难得产生了一点点欣慰感,但接着,叶令蔚就抛出了一个令他头炸掉的问题。
“妈妈做错了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叶令蔚睁着眼睛,有些好奇的追问,“做错事情的,不是妈妈吗二哥你好像还在怪费澜一样”
叶绚眼神跟刀子一样落在叶令蔚身上,叶令蔚从容不迫的接着。
“你懂什么”
“二哥你就懂吗”
“费澜是费锵的儿子。”
“所以呢是费澜抢走的妈妈吗再说了,被抢走的东西都是很廉价的,送给我我都不要,”叶令蔚垂着眸子,轻声说,“妈妈就是很廉价的”
“叶令蔚”叶绚呵斥道,“你可以不姓叶,没人逼你。”
叶令蔚抬起头,笑了,“我的叶,是跟着爸爸的姓,不是跟着你,要你管啊。”
叶绚头都被气炸了,但他天生不像叶岑会吼会骂,他气胸口闷,却无法反驳叶令蔚的话。
“二哥,”叶令蔚歪了下头,“或许,你可以跟着妈妈去姓姜啊,我相信,费家家大业大,一定会乐意接受你这个拖油瓶的。”
叶绚不会吵架,他扔下叶令蔚,直接就走,他今天开的是家里的车,没有轰隆隆刺破耳膜的引擎声,但走的时候,依旧把尘埃扬满了半边天,可以想象开车的人现在是如何的生气。
叶绚的离开,在叶令蔚眼里就是完完全全的逃避,叶绚当然知道他不可能跟着姜蕙走,他就是无法接受姜蕙抛下他们去做别人的情人的事实,但不管怎样,姜蕙是生他的人,他无法责备姜蕙,就只能把怒火迁怒到费锵和费澜身上。
这本身,也是能够说得通,并且是在情理之中的。
但他几乎已经是扭曲的,勒令身旁所有人不允许跟费家的人来往,仿佛被洗脑了一样。
比叶岑还要走火入魔。
下午的太阳,比早上的要刺眼炙热多了,叶令蔚把叶绚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头上,给叶岑打了电话。
扔下他,想跑谁教他的
“喂。”叶岑声音凉凉的,低沉富有磁性,抛开他在书里对原身的所作所为来说,这是个很优质的男人。
可惜不是一个好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