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就把我一個人丟這兒了啊?」
「不願意留這兒你就回家,又不是我拉你來的。」向邊庭說。
「你去哪兒啊?」沈澤問他。
「去吃夜宵。」
沈澤看了一眼賀宣,問向邊庭:「跟他……?」
向邊庭嗯了一聲。
沈澤嘖了一聲,他跟賀宣不熟,跟著向邊庭一起去也不太合適。他擺了擺手:「行吧,走吧,我在這留守。」
向邊庭笑了聲:「剛才蹦得不是挺歡,慢慢蹦吧。」
向邊庭轉頭要走,沈澤拉住了他:「哎,你不跟左沁說一聲?你這一聲不吭地走了,萬一她又哭。」
「為這種事她不至於哭。」
「真哭了怎麼辦?」沈澤問他。
「你安慰一下。」
「你可拉倒,我不會安慰女孩子,萬一我一安慰她哭得更厲害……到時候給你打電話吧,要是真哭了,你電話里安慰一下也行。」
走出舞池,賀宣問向邊庭:「左沁是誰?」
向邊庭愣了愣,說:「我一個高中同學。」
向邊庭今天有點寸,剛說完這句話就被迎面而來的路人端著酒杯撞了一下,酒全灑在了他衣服上,胸口濕透了。
那人喝多了,腳底還在打晃,大著舌頭說:「不好意思啊哥兒們,沒看見你人,實在對不住。」
濕衣服貼在皮膚上的感覺不太舒服,向邊庭拎著衣服,避免貼到自己身上,搖了搖頭對那人說:「沒事。」
迪廳里一般都挺熱的,向邊庭出門的時候只穿了件短袖,連能換的衣服都沒有。他看著衣服上的酒漬微微皺了皺眉,聽見賀宣說:「去洗手間把衣服換了吧。」
「嗯?」向邊庭抬頭看向他。
「短袖脫了,穿我的外套。」
向邊庭一時間沒接話,賀宣問了一句:「這麼濕著不難受?」
當然難受,濕了也就算了,還一股酒味。
換別人提這種建議向邊庭肯定直接拒絕,他寧願就這麼濕著走也不可能貼身穿人家的衣服,他搞不清自己猶豫是因為什麼,是不好意思拒絕賀宣的好意,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說不清。
「那……我去洗手間換一下。」
賀宣嗯了聲,把外套脫了,遞給他:「門口等你。」
向邊庭接過外套,低聲說了一句:「謝謝賀老師。」
賀宣腳步一頓,忽然說:「還是去車上換吧,這裡洗手間太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