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牛一枪震慑全场,不屑地向马卜道:“不是只有我们携枪吧。”
红牛来到神合前,大叫道:“阿达米亚!列但,给我滚出来。”
凌渡宇知道红牛不敢直冲进去,是对光神仍有畏惧。显示连他自己也不肯定这是否一个骗局。
红牛怒吼一声,毅然标前,粗暴地拉开合门,一手扯着封闭神合的布幕,正要力扯下。
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红牛的人、其他的教徒、受伤的泰臣、倒在地上的芬妮和混水摸鱼的凌渡宇和金统,一颗心都跳到口腔处,紧张静待谜底的揭晓。
光神究竟是怎样的?
每一个人都想知道。
在这千钧一的时候,整个人堂,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一道电光,划破漆黑,使人眼目几乎不能睁,诡异美丽。
红牛惨叫起来,令人不忍卒听。
漆黑里,那道电光缠卷着红牛,把他抛往大殿的半空。
吱吱声起,电光绕着红牛的身体疾走,不一会红牛变成一具闪着白光的人体,再由白转黑,消失不见。
由于影像太强烈,红牛体形残留在备人脑海中的余像,仍然缠绕不去,所以当闪电消去时,似乎仍见到红牛光的身子在空中惨叫挣扎。
柔和的灯光再次亮起,红牛不留半点痕迹。
众人口瞪口呆。
凌渡宇和金统更是心神惊震,这不是人能对抗的力量。
挡!挡!红牛的同党目睹刚才一幕,心志被夺,有两人手足软,连枪也拿不着,掉到地上去。
马卜乘机喝道:“还不放下枪。”
红牛的同党心胆俱寒,纷纷把枪掉下,马卜重新控制大局。
泰臣面色苍白得怕人,芬妮为他包扎伤口,马卜向神合叫道:“阿达米亚!请代表我们向光神致歉,并请求他指示我们。有什么办法作补救。”
另一个高大的黑袍人踏前一步,拉下头罩,露出一头白,正是泰臣公司的席科学家谪百威——凌渡宇通过催眠从他身上知道飞船一事的老者。
谪百威道:“阿达米亚!请你告诉光神,深入遥远的大空,探索无尽无穷的可能性,接触天外的文化,是人类最大的梦想和祈求,为了这个目标,我抛弃了一切,若是我们真的不能升空,不如你直接杀了我吧!”他的语气透露出一种深切的感情,使人对他说话的诚意没有丝毫怀疑。
屏幕亮了起来,在下方阿达米亚把他两人的说话不加修饰地打出来。
屏幕立即有反应,字行不断打列出来,道:“七个地球年前,我找上了阿达米亚,再由他组织了你们,进行我们的计划,当日你们平均的生命能,也是我所说的‘阿达米亚指数’,在二百点以上,所以我可以带你们回去,恢复你们的伟大和光荣,但计划进行期内,你们不断生全无意义的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尔虞我诈,故此‘阿达米亚指数’一直下跌,两个月前,当你们的‘指数’跌破普通人平均的一百五十度时,我便要求你们给我找来世上最杰出的六个人,让我进行生命能坚持力的试验,但后果你们都知道,他们失败了,失去了生命能,亦失去了人生的意义,结果全自杀了。”
马卜失去了镇静,狂叫起来道:“我们又不是要作你的试验品,生命能多少有什么关系?你能否解释个中奥妙。”
屏幕上光神又作反应,道:“那是没有法子作解释的。至少不能通过人类的语言能解说明白,语言代表人类的经验,越了人类经验的事物,语言是没有意义的。”
凌渡宇沉吟起来,光神这几句话含意深远,语言是人类经验的反映,例如在我们的字汇里,只有七大类颜色,至调“第八种色”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也没有言可以去形容,就像甜酸苦辣外,没有语言去形容“第五种味道”,因为在我们的味觉经验里,那第五种味道根本不存在。
所以语言是人类主观的经验,也反应出人类的局限。
泰臣在马卜身后叫道:“刚才你说我们中有人达到五百七十二度,那是谁?是否阿达米亚?他可以升空吗?”他面上有种绝望的神色,像位千万富豪,刹那间倾家荡产,变作一无所有。
凌渡宇和金统对望一眼,准备应变,泰臣等人在极度失望里,反应殊难预料。
屏幕上光神说道:“阿达米亚的生命能源本高达三百二十度,这是我找上了他的原因,可惜这数年来沉醉于人类所谓男女之情,生命能一直下降,远不如前,所以我所指达五百七十二度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你们中的另一位,以你们人类的名宇来说,他叫凌渡宇。”
泰臣和马卜失声叫道:“什么?”
凌波宇向金统打个眼色,站起身来道:“对不起!诸位,估不到本人的生命能、什么阿达米亚指数,要远远高于各位之上。”一把扯去了头罩。
泰臣等不能置信地望着他。
芬妮出了一声尖叫,道:“捉着他!”她想到现实的问题,他们已失去了光神带来的希望,假设让凌渡宇逃走了,他们会连这世界的虚荣和财富也失去。
马卜狂叫一声,向凌渡宇扑去。
其他黑袍人疯狂进击。
凌渡宇一声长笑,手中的麻醉枪连珠放射,光神教徒纷纷倒地。
马卜连受打击,精神进入歇斯底里的地步,从怀中抽出手枪,向凌渡宇瞄准。
光神说得没有错,这班人尔虞我诈,事实上每人都带有武器来集会,你说这算什么?
马卜正要开枪,一把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道:“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