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乘风看岳茗十分惬意的样子,便忍不住想逗他。今天一整天都挺忙,两人都没什么机会亲近,这会儿宁乘风就有些心痒痒了。
岳茗都快晃得睡着了,突然被宁乘风抱起,睁开眼后眼睛水蒙蒙的,有些不解。
宁乘风被他歪头看着,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眸色幽深下来。
他自己在摇椅上坐下,又把岳茗放到他腿上,目光在岳茗脸上流连了一会儿,对着岳茗的唇瓣亲了上去。
和心爱之人唇齿相交的感觉太好了,宁乘风有些收不住了,他抱着岳茗的手越收越紧,另一只手则不由自主地在他背上摩挲起来。
岳茗感觉到宁乘风强壮有力的胳膊紧紧的箍住自己,越吻越深,他自己软得不可思议,只能把手搭在宁乘风的肩膀上借一点儿力。
宁乘风爱极了他这样软软地攀着自己的样子,他满腔的爱意有些压抑不住,正想再进一步时,岳茗睁开了眼睛,轻喘着低声道:“天还没黑呢。”
宁乘风理智回笼了一点,他也睁开了眼睛,看着岳茗眼下的青黑,又有些心疼了,强忍着自己的欲望,沙哑道:“好,不动你了。”
说完又把岳茗的头按在他胸前,两人抱着平息了一会儿。
爱人在怀,宁乘风温柔地凝视着岳茗,觉得就这样抱着,也有种满足的幸福感。
种田
秋收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
宁乘风开始利用现代所学,改进这里的农具了。农具并不是宁乘风的研究方向,但大学时也了解过一点。
这个世界已经有一些简单的农具了,比如耕地的曲辕犁,给粮食除杂的谷风车等等。
但水稻脱粒用的农具还是很落后,条件好一点的人家会用牛拉着石磙来给水稻脱粒,普通人家就只能用稻床了,他们纯靠人拿着稻子在稻床上击打脱粒,既费时间,又费力气。
宁乘风想到华夏古代用的脚踩式脱粒机,觉得很适合在这里使用,做起来也比较简单。
他画了一张草图,找到宁大伯,请他帮忙做一个脚踩式脱粒机。
家里人多事也多,一辆驴车用不过来,宁家后面又找宁大伯做过一个驴车,两次下来,宁乘风觉得宁大伯手艺还不错,所以后面盖房子时的家具都是找他做的,这次要做脱粒机也第一时间想到了他。
宁大伯拿着他的图子端详了一会儿,皱着眉头道:“这个东西做起来不难,但它真能用来脱谷子吗?”
这个脱粒机古代的华夏人民用过很长一段时间,自然不会有问题,宁乘风并不担心,不过他也没多解释。
“大伯,你就按我说的做吧,有没有用做出来试一下就知道了。”
宁大伯心里还是不太信,主要宁乘风从没做过农活,实在不像是对农具有研究的,这田里的事,哪有那么容易啊!
不过他曾经培育出平菇,就暂且信他一回吧。
宁乘风照例付了银子,他们家在宁大伯这里打过很多物件了,宁大伯知道他们的性格,也没多推拒。
晚上,宁家人一起商量秋收的事。
宁家的二十八亩田有二十亩都是水田,这次秋收割稻子是个大工程。
往年都是云哥儿做饭送水带康康,其余人全部下田割水稻。
农村人都能吃苦,就算女子夫郎体力差了很多,到了农忙季节,也会下田帮忙。
宁乘风这样的读书人倒不用下田劳作,家里人基本不让他干活。
这次不一样了,宁成安去县城卖平菇了,宁成福要照看平菇,如今买了新地,平菇扩种了两倍,他一个人都有些忙不过来了。
家里一下少了两个主要劳动力,每个人要分担量的更多了。
宁乘风倒想花钱请些人来帮忙,但村里人大部分自己也有田要收割,少数没田或者田很少的,比如宁大虎,也跟想着宁成安去县城了。
也有几个平日里受了他们家恩惠的人主动过来说,等收完自己家的稻子,就过来给宁家帮忙,但农人都很看重自己的庄稼,稻子熟了就想着赶紧收割,宁老汉几人也是一样,所以还得他们自己先动手。
岳茗没割过稻子,因为他爹娘都不会种田,也没买田。现在嫁到宁家了,宁乘风也舍不得让他下田,便说让岳茗负责送水送饭,还有赶驴车运粮食。
王英有些不满,她想着岳茗力气那么大,做这么轻松的活计多浪费,但她被刘桂花敲打几次了,也清楚现在家里谁说了算,便没多嘴。
而且这次宁乘风说他自己下田割稻子,她更没有资格埋怨了。
刘桂花以为宁乘风是舍不得岳茗吃苦,才要自己下田的,对着宁乘风摆摆手道:“你和茗哥儿都不下田也没事的,家里还有这么多人呢,你从没做过这活计,别勉强自己。”
宁乘风在现代是割过稻子的,也不觉得勉强,他朗声笑道:“娘,我没事的,哪有只让你和爹还有嫂子们下田的道理。”
刘桂花又劝了几句,但宁乘风坚持要参加秋收,她也劝不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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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割稻子的那天,宁家人卯时便起了,吃了早饭便背着箩筐,拿着镰刀,往田里去了。
宁成福心疼媳妇儿,和刘素芳换了一下,他去割稻子,刘素芳照看平菇。
宁乘风上一次割稻子还是大学的时候,他们院有块实验田,学生们自己种,自己割。
好久没割过了,如今下手有些生涩,但没一会儿便熟练起来。
宁大伯家的田就在他们边上,比宁乘风一家人来得还早,看到宁乘风,宁大伯他们十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