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阳光洒在宫道上,将裴明绪的身影拉得老长。
裴明绪步伐极快,曾程跟在其后,一路小跑才能勉强跟上。他几次欲言又止,话到嘴边,终是咽下。
还是等无人时,再同殿下解释。
殿下要打要罚,他绝无二话。
。。。。。。
宫门口,一辆马车早已等候在此,同曾程一道进宫的羽林卫统领候在车旁。
见裴明绪的身影出现,他疾步上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卑职参见燕王殿下!”
"请殿下登车,卑职送殿下回府。"
裴明绪微微颔,未一言,径直迈向马车。
他身上的伤口虽经简单包扎,可衣衫尚未更换。衣袍上,血迹点点,触目惊心。
此刻也不好骑马回府。
曾程紧随其后,亦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疾驰,朝燕王府而去。。。。。。
车厢内,气氛凝重。
曾程跪在裴明绪面前,低着头,语气沉重:“殿下,臣失职,侧娘娘吉人自有天相,有景先生和御医在……”
赶车的不是自己人,他只能暗示瑾侧妃无事,不能明说。
裴明绪靠着车壁,闭目养神,仿若老僧入定,对曾程的话语仿若未闻。
车厢内光线昏暗,更衬得他脸色苍白如纸。
良久,他才缓缓睁开眼,眸光深邃,语气低沉,“起来,回府再说。”
曾程心中一凛,不敢再言,只得默默起身,坐到一旁的座位上。
待马车驶入燕王府,裴明绪率先下车,曾程紧跟其后。
二人朝府内匆匆而去,待周围再无外人,曾程这敢快步上前,压低了声音,急切道:“殿下,侧妃娘娘乃是假装中毒!”
裴明绪身形一顿,紧绷的肩膀似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回原处。
他此前心中已有猜测,可当听曾程亲口证实,这才真放下心来。
“假的就好。”他低喃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裴明绪恨不得生出双翅,立刻飞到桃夭阁,可低头瞥见自己血迹斑斑的衣袍,脚步又猛地顿住。
绝不能让月儿瞧见他这副模样,徒增担忧。
裴明绪强压下内心的急切,转而大步流星,朝着朝前殿而去。
他冲曾程吩咐道:“你把事情始末详详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