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帆硬着头皮道:“属下……定不让右使失望。”
容欺满意地点点头,越过众人,来到顾云行身边。
“走吧,顾门主。”
顾云行:“……”
——这“人前避嫌”简直是毫无破绽。
要不是早上还与这魔头搂搂抱抱,他都要差点怀疑自己了。
两人脚程极快,未时便渡过浅海,抵达了东岛。
当日离开东岛,他们行色匆匆,狼狈不堪。如今再回到这里,心情却大不相同。
顾云行笑着问:“如何,我说了不会让你呛到一口水吧?”
容欺不作声。
顾云行却不依不饶:“倒有些想念在海中只能死死抱着顾某的……”
“顾云行,你烦不烦!”
虽说跟顾云行学了一段时间的游水,但却依然只能靠顾云行带着游的容右使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也幸亏没有第三个人看见,否则他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顾云行收敛了玩笑之色:“容欺,水也并非那么可怕,对吗?”他想到即将的出海之行,没有掩饰自己的担忧,“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的吗?顺势而为,方能游刃有余。”
容欺沉默了许久,开口道:“我早就不怕水了。”
曾经以为不可逾越的弱点,早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寻常普通起来。
他低声补了句:“反正你水性好。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淹死。”
顾云行笑笑:“那倒是。”
两人不多时抵达了崖壁,“天马行空屋”仍是离开时的样子,西岛之上持续数月的厮杀纷争半点都没有影响到这里。两人没有耽搁,步入屋内开始整理起之前的用具。
容欺抓着那条兔毛毯子:“我原以为,有些东西落下了便再也找不回了。”
顾云行:“缘分若在,怎么都找得回。”
然而容欺只感慨了一会儿便嫌弃起来:“……实在太丑了。”
顾云行赶在容欺丢掉前一把将毯子捞回:“海上风大,顾某怕冷,还是带上吧。”
听他这么说,容欺便熄了扔掉的心。
帆布被他们铺设在屋顶。将上面的木板移开后,两人合力将它取了下来。
看着破旧不堪的帆布,他们一时都有些无言。
容欺:“顾云行,它变色了。”
顾云行:“久经雨水冲刷,变脏一些也正常,应该不影响。”
容欺伸了根手指进去:“可是,它还破洞了。”
顾云行眼皮一跳:“手拿开,别乱玩。”
容欺:“……好像是你做屋顶的时候破开的。”
顾云行:“你记错了。”
容欺指了指另一个洞:“那这个……”
顾云行:“这是你把它当做包袱用的那次,东西装多了,就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