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好抬頭撞到鋼琴,痛得倒吸口涼氣。
他枕在玩具熊上,懶懶看她,「很吵。」
溫若不懂他的意思,而他不再肯說一個字。
那他拉她進來鋼琴底下是?
分享地盤嗎?
第7章白禾有雪
雪融化時,溫隊長趁溫若洗澡,帶江粲外出吃宵夜。
紅色帳篷隔絕的世界裡,人聲鼎沸,頭頂上方籠罩著白煙。
老闆熱情地同溫長河打招呼,連忙收拾出空桌子。
「老樣子。」溫長河說。
很快,菜上齊了,溫長河給自己倒滿一杯二鍋頭。
「未成年不許飲酒,我先幹了,你吃菜。」
他獨自斟酒,沉默許久。
三杯下肚,他仰頭髮出一聲喟嘆,眼有濕意。
「你知道我為什麼留下你嗎?」
這句話他是對江粲說的。
江粲不說話。
溫長河已經習慣少年的寡言,面對自己那個話癆閨女,都搭理不到三句。
他有什麼資格讓人家開口呢,他自嘲笑笑。
「你知道我清楚你的底細,我女兒很單純,而你的過去太複雜,況且你還傷害過她,你實在不適合做她的玩伴。」
江粲平靜地看著他。
他繼續說:「但你是我們家的恩人,我無法拒絕。」
江粲皺眉。
溫長河再飲一杯,說了個很長的故事。
關於他和妻子相識相愛的過程。
「可她被人綁架殺害,從此若若和我都失去了最愛的人。」溫長河的眼眶裡布滿紅血絲,淚意翻滾,「那個人是為了報復我……」
「若若以前很愛哭,愛和我們撒嬌,自從我的妻子去世後,她再也不哭了。」
「像她這個年紀的小女孩都跟溫室里的花朵一樣,可因為我,她離開熟悉的環境,和我來到寒冷的邊疆北部,因為兇手就在這裡。這三年我忙著辦案,根本沒有時間好好照顧她,可是我沒有辦法,只有抓到兇手,才能告慰亡靈安息。」
「我對不起她,對不起若若,也對不起我這身警服。」
溫長河的眼淚混合著酒水咽入肚中,他撐著額頭,因為常年勞累,有些駝背。
「兇手是江建嗎?」江粲驀地開口。
溫長河的肩膀一顫,桌上的手捏成拳頭。
「沒錯,他就是給你名字的人,你名義上的養父江建。」
夜已深,帳篷里散了好幾桌。
白禾的夜晚分外寂靜,透著蕭條。
二鍋頭瓶子裡酒水逐漸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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